蔚夫人病逝的訊息傳入,天者倒是不算詫異,她的病拖了這麼久,算算時間,確實也到頭了。
憑著阿鈴的性子,定然要去弔唁的。
阿鈴說的法子,他找了些人去做,可是沒有一個算是成功的,是不是心志不夠堅定?
那就讓她親自演示給自己看。
為了天門大業,就算放了她這一次,以後佔領了人世,還能抓回來!
“莫天,派人去阿鈴那裡通報一聲,蔚夫人歿了。”
悠閒的小院子,裡頭僕從不多,周遭卻守得密密麻麻。
莫天一來,便是天者有令,阿鈴正坐在院子裡,“怎麼了,莫大統領?”
“蔚夫人歿了,今早傳進來的訊息。”
阿鈴站起身,“怎麼會,她,”眼眶瞬時就紅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蔚夫人病得太久了,總歸是要去的。”莫天難得地說了句帶著些安慰的話。
“我得出宮,我得去看她。”阿鈴繞過莫天就要往外走。
莫天手臂強勁有力,將她拉住,“公主不可以隨意走動。”
“你要攔我嗎?”她看向莫天的眼中是極度的冷漠,真當我被關了這麼久每一絲脾氣,能認人擺佈嗎?
“公主別白費力氣了,你雖乘了天者的強大能力,但跟天者的道行還是遠遠沒法比的,至少在這裡,沒有天者的命令,你走不出去。”莫天說得確實對。
阿鈴剛剛用了“封”的能力,身前的莫天卻毫無反應。
她咬牙,天者就是料定了自己沒辦法,一定給求他,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提出什麼條件。
“去,我要見他。”她不再掙扎,而是乖乖地坐了回去,失魂落魄,卻又無可奈何。
莫天這才退出了院子。
天者足足晾了她兩個時辰才過來。
一身錦衣長袍,風姿卓然。
在他進門的瞬間,阿鈴就走上前去,有些急切,“我要去蔚府。”
從提出要求的瞬間就已經處於劣勢,沒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天者看向她,“這一次,我要你親自演示,向死而生。”
“好。”她答得毫不猶豫。
“莫天,帶她去蔚府。”天者的話語裡帶著百般威嚴,“哦對了,蔚連還在魅洞關著呢,你也是,該替他 去看看母親。”
阿鈴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對著面前這個人爆粗。
他次次都在糾纏,在他的眼裡,兒女都是權力和勢力的犧牲品。
“你也不該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該謝謝我,才讓你有了如今這麼一番境遇,等這法子成了,你就是頭號功臣,這天門,還是你的。”
威脅加利誘,可惜,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該出發去看蔚夫人了。”她轉移話題。
莫天在前頭帶路,天者看著阿鈴離開的背影,紗裙在風中輕輕搖擺,像翩躚的彩蝶。
“你該助我,得這天下的。這是你們的命。”
高高的硃紅色宮牆,黃金做的瓦片覆於其上,遮擋了多年風雨,明豔的色彩還不曾褪去。
莫天一身黑色勁裝,腰間的劍鞘上鑲了寶石,阿鈴看著看著便覺得厭煩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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