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越道:“他人已死,屍傀已成,再難回頭,毀了吧。”
安妮點頭應聲:“是!”
一躍而起,再次壓在那屍傀後背之上,生生將他壓得趴在地上動憚不得。
手上巨力竟直接把那屍傀的頭顱拔下,跟身體分離,皮肉生生撕裂開,腐臭的氣息遍佈了山洞。
安妮髒了手,用帕子細細地擦過,又將衣裙整理了一下,這才回到水鏡越身側,牽著他,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雪白的小臉上透著機靈可愛。
水鏡越道:“我們繼續走吧。”
林措和沐城瞧了這樣一場,也是大開眼界,看著安妮的目光裡多了些複雜。
安妮道:“你們也別看著我,即便將我偷了去,也不會聽你們的,我只聽主人的。”
兩人:“......”
你是哪裡來的自戀,覺得我們會覬覦這麼一個殺器。
三人繼續往前,途中,水鏡越又將波召了出來。
波還是老樣子,趁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他錢,走在最後。
水鏡越道:“那屍傀渾身劇毒,不要觸碰,不然解毒又是一樁麻煩事。”
林措點頭,問道,“那就是用屍派禁術造出的屍傀嗎?”
水鏡越道:“算是吧,剛剛那一具顯然做得粗糙,故而能力不強,真正做得好的,刀槍不入,極難斬殺。”
林措心下駭然,僅僅這麼一個就讓她有些招架不住,更多的,一行人又該如何做?
她的心從一開始就難以平靜下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後面的一路極為順暢,反而叫她不安。
走了許久,終於見了出口,前方光芒大盛。
他們快步走了出去。
面前約莫有四五十人,簇擁著一個人,不是水蛭 還是誰?
水蛭坐在一方石桌前,悠閒地擺弄著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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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他們,面上起了微微笑意,“喲,侄兒來啦。”
水鏡越當即就拉了臉,看著水蛭身後那些熟悉的門人,只道,“該回來了。”
門人們交換了目光,卻是動都未動。
水鏡越蹙眉,一時連責怪的話都說不出。
水蛭則是饒有興致地瞧著,顯然看著水鏡越這副模樣,很是暢快。
“哎呦,侄兒啊,這麼些年了,該改朝換代了,我看你坐這個位置實在是久,如今還是由我來為你分憂。”
水鏡越道:“你倒還知道是為我分憂,鳩佔鵲巢,倒還有個自知之明。”
水蛭道,“既然佔了,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水鏡越咬牙:“無恥。”
水蛭也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揚手道:“出來吧。”
人群分開了一條路,後面緩緩地走出一具屍傀,那屍傀模樣極俊俏,是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眉邊有痣,面板也是極好,雪白柔滑,抬眼皆是風情。
水鏡越拳頭緊握,喚了聲,“柔兒。”
那女子倒是向他看來,卻是含著滿滿的陌生,唯有看向水蛭的時候,才帶了那麼三分情意。
水鏡越臉色立馬變得灰敗,“你把她怎麼了?”
林措用靈目瞧著,也知道,那姑娘早已沒了生氣,顯然已經成了一具屍傀。
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水鏡越心裡肯定是更加清楚,瞧見他那番模樣,這打擊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