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館內,遊弋的鹿卜們,瞧見了這位昔日的主人,皆是激動起來,紛紛往他身邊游去,輕紗飄搖,一個個擠著要離他更近一些。
懸星隔著玻璃摸著它們,“好,你們很乖。”
正摸著,風色就進了來。
“你來得早了些。”
“嗯,醒得早。”
風色看著他深重的黑眼圈,“只怕是沒睡吧。”
“......”他不再說話,只自顧自地跟鹿卜說著悄悄話。
“跟我來吧。”
風色今天穿的很清涼,修身的吊帶裙,頭髮鋪在身後,有了幾分淑女的樣子,帶他去了地下的密室裡。
厚重的大門關上,裡面立馬變得壓抑逼仄起來。
風色氣勢很足,面龐嚴肅又凝重,“正如你從異流閣處獲悉的那樣,血門已開。”
“我知道靈異社創辦之初的目的是對付葛老,可是如今,在天門面前,我們得分清主次。”
“萬一我們正對付天門,葛老卻是趁機偷襲。”這是懸星的憂慮。
“懸星,”風色盯著他,帶著難言的深意,“你該知道葛老的目的是什麼?”
“他的目的是這整個人世。”他答。
“我已經跟他聯絡過,在這件事尚未解決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你居然信他?就是他害死了於宣!”懸星的眼睛驀地紅了,氤氳著血色怒氣。
這是他的逆鱗,別人碰不得觸不得。
可是他忘了,剛剛他眼裡,只有林措。
“......”風色看向他的目光悲憫又無力,“無論多久過去,你們是始終看不清。”
她其實很懶得做這事來感化兩人,大敵當前,說服他們放下恩怨,暫時跟葛老聯手卻又是不得不為之的事。
祁熱晚於他半小時,也到了靈異社,清朗並沒有跟隨,只他一人。
風色便帶著兩人,看了些記憶。
那是從祁熱家的廢墟里尋到的黑釉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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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拿在手裡細細端詳,只嘆息了聲,“這丫頭。”
這時的葛老還是於宣的爺爺,花白的頭髮,精神矍鑠。
他滿額的汗,用桃木劍將這陶罐生生劈開。
一個雪白的小影便鑽了出來,髮絲有百米長,繞著自己的身體一圈又一圈。
爺爺道,“我知道你是樹上那小子,你的身體還虛弱,受了些封印,過些時日就好了,最近就呆在我這破房子裡吧,以後記得照顧好於宣。”
懸星下意識地點點頭。
他雖然不是很懂,也瞧得出這老人的疲乏和死氣,彷彿是命不久矣。
這一小段記憶戛然而止。
兩人疑惑地瞧著風色。
“發現什麼了嗎?”
“什麼?”
“他沒死,卻有種臨終囑託的意味。”風色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