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底部,平常應該是人跡罕至,風色所說的一年還算有些根據。
“你在天門竟這麼艱難嗎?”竟然是跳了崖,可見阿鈴在天門的日子實在是難過。
“無路可走。”她苦笑。
蔚連緊緊握著她的手。
她不走的話,要麼被大皇子殺死,要麼繼承天者之位,永不安寧。
“你們得活得低調一些。”林措沉聲道。
“我明白的。”
多日不見,林措好像成熟了許多,神色中都有了些堅定和剛毅。
“現在得想個法子把你們送出去,找個城市定居。至於會引起注意的各種能力,還是不要用了。”
之前從風色那裡也知道了不少關於天門的訊息。
天門的監視主要還是根據波動,使用天門的能力,會有特殊的能量波動被捕捉到,侍從們則是因為從小就被注入了某種物質,用以監視,終其一生都擺脫不掉的。
但凡擁有強大的能力,誰能忍住不用,誰又能保證沒有特殊情況的逼不得已。
這便是天門監視的依仗。
“定居的事情必然是不能由我來安排了,得找個靠譜的人辦。”
“我信得過,又不被天門注意的,只有祁熱了。”
“他不行,他的一舉一動被多少人看著。”
思來想去,只能由季鵬來辦。
鵬在老家,較為偏遠,讓他在城裡給自己物色一套二手房將一切事宜都辦好,只說是打算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回家發展就行。
季鵬行動很快,不幾天就辦好了。
這個時候,學院的輪渡也差不多快到了。
上次那個大叔坑了自己十萬塊,這次幫林措運送了幾個大件傢俱回家。
阿鈴和蔚連就以租住者的名義住進了那套房子。
“蔚連,我們,這是真的嗎?”
“真的。”
阿鈴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在林措面前憋了許久,直到今日才敢釋放,“我們真該謝謝夫人。”
是了,蔚夫人洞悉人心。
在阿鈴面前提過兩次,蔚家的人死後才不要入土,當從天門最高聳的懸崖之上,離亭十尺之處躍下,“阿鈴,蔚家人世世代代都得守著這規矩。”
“夫人快別說了,你定能長命百歲的。”
蔚夫人看著她的目光裡暗含深意。
阿鈴早已將蔚連視作親人,更將自己視作蔚家人。
便下意識地即便是選擇死,也選了蔚家人該守的規矩。
“是啊,母親定然是看出了什麼,我從小到大從未聽說過這個規矩。”
“只是你猜,天門現在會是什麼情況,夫人會不會受連累?”
“他們只會以為是失蹤,在天門裡大肆翻找一遍,就算真查到了這懸崖,也該知道,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了。”蔚連想的周到,很多事都料理得極好,沒有露出絲毫線索,“至於母親嘛,父親是為了天者的任務才失蹤的,母親又重病命不久矣,不會難為她的。”
到這時,才算是將胸口的大石放下。“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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