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清蓉看著她們的目光又變了變,這麼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花架子,徒有一副好模樣,定然是沒什麼本事的,圖團她們竟然是絲毫都傷不到她,現在還勸自己將她關起來。
不受任何皮肉之苦的關押,那算是借住啊。
“公主明鑑,她如今被困住,正是在用言語挑撥關係,再晚一些,怕是救兵都搬來了,公主所受的羞辱又該怎麼去討呢。”圖團這一番剖白也算是忠心可鑑了。
阿鈴懶得再聽她們廢話,對著清蓉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清蓉,你信不信,今日,我能不靠任何人,全須全尾地離開你這清雲殿。”
“痴人說夢。”
鎏金鎖在瞬間收縮,變小了數倍,最後停在阿鈴的手心。
院子裡有微微的風,由白及藍的漸變色襦裙隨風輕揚,上面的鳳鳥呼之欲出。
“怎麼會?”清蓉和眾侍女眼中皆是不可思議。
這樣的法寶怎麼會輕易被她破解,甚至還玩弄於掌心!
清蓉大驚失色,隨即便感到了濃濃的危機。
心中對這個女人是更加的忌憚。
似乎每一次碰上她,自己都贏不過。
上一次,自己根本都沒碰到她,就被控制住,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頓羞辱,那麼丟人的模樣,被錢關哥哥瞧見了,她羞憤得哭了好幾天,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封印能力完全比不過她。
這一次,自己的法寶則是輕而易舉地被破掉,處心積慮布的局,失去了作用,甚至,清蓉覺得,這一次,父皇還是會站在她那邊,自己怕是永遠也離不開這清雲殿了。
想到這裡,清蓉的心裡已然有些崩潰,她只是個五歲的小姑娘,往常跋扈慣了,這幾天來,在阿鈴的手中栽了好幾次跟頭,終於覺得頭破血流,說不出的難過和悲傷。
“啊,這個鎏金鎖嗎?”她隨手一拋,鎏金鎖便直直地衝著清蓉去了。
“啊。”清蓉驚慌得直接跌倒,那圖團倒是忠心,伸手去扶,還在她前頭擋著。
奈何鎏金鎖認人,直接將二人困在裡頭。
另外九位侍女當下就要動手,頓在原地,再也動不得。
“哎?如今的情況怎麼掉了個個兒?”她一雙大眼睛很是無辜地瞧著清蓉,天真無害。
“你,賤人!”清蓉應該想到了,她居然還有跟父皇一樣的解除封印的能力。
“這樣叫人很不禮貌。”
“哼。”清蓉氣急,只坐在地上沉默著。
“算了,我第一天做你姐姐,就饒你一次。”她伸手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如棋,我們快些走吧。”
“好嘞。”如棋這才從花叢間鑽了出來,惹了一身的花香,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小姐,我太沒用了,什麼都做不了。”
“沒關係,你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少將軍囑咐我一定要照顧好你的。”
眼看著兩人快走出了院子,清蓉叫道,“哎!放我出去!”
阿鈴充耳不聞。
清雲殿的大門從外頭被關上了。
她輕釦了幾下,沉聲道,“開門。”
無人應答。
阿鈴量了量距離,一腳踹上去,厚重的木門上出現了一個小窟窿,木屑翻飛。
“再不開門,我生生踹出一個小門來。”
門外的侍從顯然是怕了,忙不迭地開了門。
只瞧見這阿鈴公主和身後的小侍女全須全尾地出來,忙問道,“清蓉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