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的人都認識你,戴個面具吧。”她換衣服的時候想到的,蔚連這人太過出名,還是擋一擋好。
“好。”他微微低頭,兩人的臉湊得很近,阿鈴都無意識地紅了紅臉。
柔嫩的手穿過他的髮絲,將銀白色的面具覆在臉上。
蔚連熟練地牽過她的手,“走吧。”
璇璣街繁華熱鬧,這條街是專門為達官貴人而設的,沿街的攤子都是做工精緻,價格偏貴的那種。
“我帶你去買首飾吧。”他遙遙指著首飾店,那裡貴得嚇人,而且妝奩裡的首飾她也瞟過幾眼,太多了,完全帶不過來。
“不用,我不愛那些,我們去酒樓吧。”她興致很高,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雙手扶住他的手臂,有那麼幾分撒嬌的意味。
璇璣街上最大的酒樓當屬中段的碧金酒樓。
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碧金樓”。
一樓中間是櫃檯,四周布了數十張方桌,此時尚早,酒樓里人極少。
蔚連拉著她直上了二樓,二樓是數個房間,他熟門熟路,進了沿河的那一間。
裡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斗大的汝窯花囊,叉著慢慢兒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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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牆上掛了一大幅水墨畫,左右則是一副對聯。
左邊紫檀架上放著大官窯的大盤,內裡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團扇。
東邊設著臥榻,床上懸著紗帳。
竟不像是個酒樓,而像個臥房。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阿鈴有些怔住。
“沒有,我常來這裡,這間房也就按照我的喜好佈置了一番。”
他的距離很近,呼吸就撲在她的額頭上,癢癢的,熱熱的。
“這瞧著,很是文雅,不太像你的風格。”她繞著屋子粗粗看了一圈,這邊的佈置都可以當博物館了。
“我看阿鈴很文雅,便也想往你那邊靠一靠,近朱者赤一下,環境佈置得清幽一些,心也會靜。”
“......”
“你來看這裡,”他伸手推開那硃紅色木窗,窗外便是無敵的江景,上面閃著細碎的波光,岸邊各色繁花,花瓣落在河面上,成了一塊流動的雲錦。“你不在的時候,我常常在這裡,沿河看景。”
“很美。”阿鈴低聲讚歎,“我有些餓了。”
“不是在家裡剛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