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了葵水,不用休息,可以走的。”計算著日子,她在軍營裡的時候就為自己準備了很多布條,都帶著了,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會這麼痛,痛得她三魂六魄都快出鞘,身邊又什麼東西都沒有,她很想念母親熬得紅糖水和薑湯,燙燙地喝下去,整個人都能暖和起來。
蔚連也知道是什麼意思,臉稍微紅了紅,“今天就休息吧,我去找些吃的。”有些不自然地出了門。
他其實是傳信去了,天門保留著以前的習慣,可並不代表沒有更高效的方式,比如妙望鏡,就可以實現遠距離的人面對面交談,妙望鏡裡是蔚連他老爹的臉,不顯老態,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瞧著自己許久不見的兒子,笑得眉眼彎彎。
“父親,我打算回主城一趟。”
“也是,早該回來了,你在那地方呆了多年,怎麼歷練也該夠了,我這就去幫你請個口諭。”蔚父點頭。
“父親,天者之前賜我的宅子,我想住進去。”要有自己單獨的地盤,才能讓阿鈴的存在更為驚喜,才能讓她的心願實現。
“那裡挨著趙家,你是想,順了天者的意,跟趙家攀上這個關係?”蔚父知曉天者的打算,他雖然看著蔚連,心裡還是當做棋子,用來聯姻平衡各方勢力,這也是他把蔚連送走的原因,而今他主動回來,這也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得儘早想個解決辦法。
“這事,先別輕舉妄動,我們見面再談,你替我準備好宅子就是。”蔚連自有主張。
“好,那你記得到了主城,先去見天者,再來看看你母親,她想你想的緊。”蔚父一向支援孩子自己的做法,眼見兒子回城,不久就可以團聚,不由得開懷,臉上笑呵呵的。
“孩兒知道。”
薄霧繚繞,白紗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樹木靜靜地站在蔚藍的天空下,張開雙臂,迎接陽光,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重重疊疊的枝葉照進來,斑斑駁駁地灑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青草、鮮花和溼潤的泥土芬芳。
妙望鏡裡是李尤的臉,他應該是正在軍營裡坐鎮,很是端正。
“趙都尉怎麼樣了?”
“關著,正挨鞭子呢。”
“從他手裡問出公主的鈴鐺的下落,能找到就仔細找找,找不到就畫個圖樣給我。”
“這算是正事嗎?”李尤人就是呆了些,要不是他一本正經地問這個問題,蔚連都覺得他是在調笑。
“當然。”
“我怎麼覺得是私事呢。”李尤撲哧地笑出聲來。
果然是調笑。好啊,這才剛走就長本事了,他決定再磨練磨練李尤,這個栽培得往後多拖延一段時間。
蔚連打了野雞回去,還摘了些果子。
阿鈴還在昏昏地說著,額角臉上都是汗水。
“阿鈴,”他叫她。
她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比露珠都要晶瑩,緊緊拽著他的手臂,“母親。”
她的母親死了。
蔚連不知該說什麼,任由她抓著,另一隻手輕拍她的脊背,格外溫柔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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