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覺得自己好看,想撩吧,阿鈴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不過馬上正色起來,瞪著對面的蔚連,“那你最好注意言行,不要動手動腳佔便宜。”
“我是哪裡讓你覺得,我是一個盲人?”蔚連的神色還是淡淡的。
“說什麼啊你!”阿鈴現在非常非常想踹他一腳,努力忍住了,表情還是沒制住,翻了個利落的白眼給他。
“......看了你這個表情,我更加確定自己永遠不會成為盲人。”
“哼,你!”果然,忍住的東西總是應該釋放的,她一腳踩在蔚連的腳上,還善解人意地在上面碾了碾,好叫疼痛分佈得更加均勻一些。
“姑娘我有骨氣得很,不會為五斗米折腰,五錢也不會!哼。”阿鈴發表完感言就要走。
蔚連上前一大步,攔在她面前,身高差距懸殊,阿鈴也不講究這個,從他臂彎下面鑽了過去。
“等等!”蔚連喊她,抓住了阿鈴的左手手腕,衣袖褪下一小截,堪堪露出皓腕,可凝霜雪,只是這霜雪中帶了點點紅色,恰似冬日紅梅,清冷豔絕。“這是,”
阿鈴回頭的時候,看到他的目光剛剛從腕間移開,手腕處是顆顆紅點,尋常人看了都以為她有什麼病。
阿鈴快速抽回了手,把衣袖拉好,又仔細檢查了兩遍,緊緊抿著嘴唇,眉眼低垂。
“胎記嗎?”
“嗯?”她抬頭,心裡默唸著【胎記】,現在的境況,好像胎記是最正當的解釋,謊話張口就來,“嗯,總有人因為這個笑我,所以,”
“那就藏好。”
這嚴厲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阿鈴的腳再次慢慢靠近他,正想二二三四再來一次的時候,一小塊銀子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別亂踩人,我給你一兩月錢。”
阿鈴的腳乖乖地縮了回去,雙手接過銀子,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好的,公子。”
“不是不為五斗米折腰嗎?”
“嘿嘿。你說的都對。”
“......”蔚連有些後悔,自己可能看錯了她。
“那公子為什麼下棋都用黑子啊,是連每一步都記得清楚,所以不用黑白色做區分嗎?”
“嗯。”蔚連沉聲應道。
【完全不是!是為了裝得自己很牛皮。】無限心裡默默地回答。
“無限,先帶她換身打扮,像個丫鬟一些。”
“是的,公子。”
“對了,到家了有空去領五個板子。”
無限一臉苦澀,只能認了,腹誹道,難不成公子是會讀心術?怎麼次次吐槽他都能領五個板子。
阿鈴亦步亦趨地跟著無限,採購了些東西,又換了身打扮。
便來到了他的宅子,沒有想象中那麼大,門前也沒有掛什麼牌匾,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之前不是拿出夙的牌子都嚇得那人不敢留自己了嗎,怎麼現如今這宅子又這麼寒酸,莫不是這兩人一起在誑自己?
她拉住前方一言不發的無限,“無限小哥,這便是夙家嗎?”
“這裡只是一個臨時的居所。”
“噢。”阿鈴這才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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