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長為旁人口中的廢物,從來不參加屍派的任何選拔和比賽。
直到水蛭叔回來,那是父親的弟弟,跟父親的端方正直完全不一樣,水蛭叔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嗖嗖冒冷氣的存在,他很看不起這個侄子,更看不起父親母親這樣的教導方式。他教了小水一個星期,差點把他逼瘋,他也在一週內用掉了家裡所有存活的小動物,只是為了逼迫小水用一次秘術。
小水連續七天看著一個劊子手,在自己的面前,獰笑著,殺死一個又一個生靈,成為傀儡,然後把玩幾秒就踩入泥裡。
時過境遷,變的是水鏡越成為了掌權人,水蛭成為了整個屍派通緝的人,不變的是憎恨的目光,那個從少年時就一直存在的憎恨的目光,成為了水鏡越的夢魘,時常提醒他,父母已亡,親人既死。
更多的,他不願再回憶,“水蛭叔,你人如其名。我今天就要讓你再難禍害人。”
他下令,“波,讓他死,隨便什麼辦法,讓他死就好。”
那冷漠靈屍低聲應下,“好。”
安妮乖乖地在身側,小手拍拍他,以示安慰。
波出動了,波其實已經同常人無異,速度快得有如鬼魅,一掌劈了上去,水蛭倒也絲毫不弱,召喚身邊的蝙蝠在身前築成一堵牆,為他擋下這一劈,蝙蝠血濺得到處都是,被斬成兩半的屍體撲簌簌地往下掉,在面前堆疊成一座小山,可見這力量之強。
林措在一旁看得認真,忍不住說出了聲,“牛皮!”
引得所有人朝這裡看,她把頭縮了回去,想了想又伸了出來,尷尬地打招呼,“嗨,我是水鏡越這一夥的,繼續,不夠了我頂上。”
祁熱摸摸她的頭,真是可愛。
波繼續出手,直接穿過蝙蝠牆,砸在水蛭的臉上,他被打得偏過頭去,笑著轉過頭,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狽,“你以為,我沒有幫手?”
說罷,蝙蝠起舞,在紛紛揚揚的雜亂之中,水蛭消失無蹤。
“這是什麼超能力?”
“這根本就不是超能力,水蛭早就逃了,只是留下一個傀儡,跟他隔空對話。”
“還有這本事?”
“這是屍派的常用伎倆,水鏡越再清楚不過。”
“他知道,”是假的,還是裝模作樣地演了一齣戲,給自己看,給自己多年來無處釋放的憎恨,給自己竭力避免的殘忍,給已經逝去的父母。
怪不得,剛剛波的神色那麼奇怪,出手也很是敷衍,明明不需要花裡胡哨地打,明明可以直接抓住,原來大家都心知肚明,陪他演這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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