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鈴沒有再掙扎,像是認命一般,抬眸看著遠處的天,那是荒涼村鎮常見的灰藍的天,在那之上,有這孽緣的始作俑者——她的混賬父親。
感覺唇齒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有些紅腫,雙眼裡的淚花也乾涸,她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兩個字——狼狽。
雪白的手臂被粗暴地控住,圈圈紅印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滿意了嗎?”阿鈴看都不看他。
“我,對不起,”蔚連破功了,他的冷漠他的果決,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全部拋之腦後,滿腦子充斥的只有——得到她,輕輕地撫去阿鈴臉上的淚水,被她一個偏頭躲開,在空氣中尷尬地頓住,又將手偏了偏,繼續幫她擦乾,那殷紅的嫩唇和雪色貝齒像是勾魂攝魄的妖精,讓人久久移不開眼。
“那現在,滾。”阿鈴將他大力地推開,完全推不動,反而將自己重重地彈回牆上,後背震得吃痛,低頭從他臂彎之下鑽了出去,她跑得很快,心兒也很亂。
這裡的道路曲折複雜,阿鈴心亂如麻只想著逃離,完全沒有記路,直到覺得後面的人追不到了,才停下,卻發現自己迷失在巷道間,尋了個人家簷下的圍欄坐著稍微歇了一下。
原來所謂的流放就是給他送上門啊,阿鈴自嘲地笑著。
平穩了一下呼吸,再確定來時的方向,一直往西走,總會出去的吧,遇到阻礙就翻過去,儘快離開這裡才是正事,只要撐過了十天,這次的 考驗就算是過了。
這邊的阿鈴已經休息完畢開始認真尋路。
那頭的蔚連回去饞了阿孃,打算帶著她繼續逛完這一圈。
阿孃卻是不要他再攙扶,“今日暫且先逛到這裡吧,你先去追那姑娘,不要叫為娘失望,這裡荒涼這麼久,你也陪我一直在這住著,別的倒也罷了,我看你實在是寂寞得很。”
“母親,怎麼就認定那姑娘。”
“認定的不是我,是你啊,你看她的眼光跟你爹當年看我一模一樣,好了,我自行回家去,你自去吧。”
蔚連還是執意扶著阿孃回了家,一路穩重,出了門腳步卻加快了許多,直直向西而去。
阿鈴知道在此處,他必然會居於高處尋找自己,只得找屋子先躲了躲,對鏡先理了理髮髻,再紮緊衣服的袖口,為晚上的計劃做準備。
蔚連則是在十幾米高處一路飛行過去,倒是沒有看到阿鈴的蹤跡,尋思著已經追得足夠遠,應該是自己尋錯了方向。
只因她此時在劫中,身上沒有任何法寶和天力,尋她的行蹤卻是不好尋。
一大意竟尋不到人了。
聽到遠處微微的鈴鐺聲,蔚連轉頭一個加速衝了過去,是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一根攜著鈴鐺的粉紅色絲帶在院正中的樹梢上悠悠作響,蔚連在樹上停了一下,那是阿鈴腰間的鈴鐺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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