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問完了,委託人看著他,確實是長得很可愛討喜的模樣,倒也難對著他生氣,只是不再說話。
“既然事情都明瞭了,我們會把他帶走,你有我們的聯絡方式,有類似的事再找我們。”我徵求委託人的意見。
她點點頭,沒有異議。
“我離不開這裡。”那孩子抬起頭來,直視著熱熱。
“你可以。跟在我身後,你就可以。”
那孩子還是有些不情願,被熱熱強制牽走了,我跟在一大一小身後,回頭跟委託人告別,“如果還有事情沒解決再找我們,你要加油,好好生活。”
回去的路上,熱熱牽著他的手,跟我閒聊,“你怎麼知道他在那裡?”
“瞎猜的。”
“按你的性格,一般會問清楚隱情,這次卻少見地沒有說話,怎麼了?”
“他被關在那裡,因為貪戀委託人家的溫暖偷偷溜了進去,造成了驚擾,即便他有悲慘的身世和不為人知的苦衷,都沒必要讓委託人知道。他藏身在兔熊裡,明顯已經對委託人有了不一樣的依賴,女孩子太容易心軟了,知道隱情又怎樣,她的現狀根本承擔不起這個小孩帶來的一切麻煩,只會給自己帶來心理負擔,最後拒絕了在心裡留根刺,沒有必要。我們帶走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理智通透。”
“希望她可以活得容易些。”
“可是容易代表的很有可能是平庸。”
“也許你是對的。”這就是步入社會後的多數人的寫照嗎?我想著她說的每句話,想著她的每個表情,若有所思。
得,家裡才剛丟了個崽,又新來一個崽。
我低頭看著小機靈,對他的囚禁感到很好奇,“小不點,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們帶我走是要害我。”他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嚴肅。
“可是你還是跟來了。”我不是故意拆他臺,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那是因為,”他的語氣漸漸弱下去,“因為他太厲害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因為我躲貓貓輸了,男子漢就要願賭服輸的。”
“因為他厲害是真的,因為你想試試逃出來也是真的。”摸摸他的頭,軟軟的髮絲在額前彎成好看的弧度,顯得小臉更加圓潤q彈,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才不是。”他鼓著小臉還在否認。
“好好好,不是,那你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不告訴我就叫你小機靈了。”
“我有名字,我叫元越辰,才不叫什麼小機靈。”
等我們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窗外是紛繁的城市霓虹,他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小元是人靈倒是也不需要吃東西,點了個外賣我開始收拾行李。
小元在一旁看著,我對他的存在有些視若無睹,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有啊,很多,”我邊折衣服邊說,“比如你怎麼會關在那裡?”
“我不知道。”從小元語氣裡聽得出來是故意使壞,要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