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呆久了就免不了會有很多流言,你,”
確實這是個問題,而且並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反問道,他這樣提應該是有什麼解決方案吧。
“我希望你預設,這樣你會省很多麻煩,我也會省很多麻煩。”
我沉思了一下還是點點頭。一味的解釋太累了,不如就讓別人誤會吧,這樣我和他都能清淨一些。“我明白。”
“今天週五,你收拾一些東西,我們明天就出發,我帶你去看看那棵樹,當面看到的它跟手機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或許你會有些什麼發現。還有,”他低著頭,不自然地摸摸鼻子,“我給你買了一些衣服,應該郵到了,你看看喜歡哪些挑著穿吧,就當我們工作福利。”
“衣服是你買的?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哪家店的衣服?”
“你室友。咳咳,沒什麼。”
那個週六,他帶我去了宣城,那是中國文房四寶之鄉、中國鱷城、江南通都大邑、江南魚米之鄉,也是他的家鄉。
那棵樹所在的地方很巧,就在他家附近,當然,是他一個人的家,跟祁氏一脈無關的地方。
我們只是在他家稍作休整,就去了那裡,我以為要走很久的山路,特地穿了休閒裝、運動鞋,結果一路除了坐飛機就是開車,只走了幾步路。
那棵樹就在眼前,我停住了腳步,看著它,是飽經滄桑的遺蹟,親眼看到比畫上更為震撼,它的枝幹極長,覆蓋了周遭數十米,遮天蔽日般撐起一把巨傘,盤旋的枝幹上有松鼠在啃著果子,嬌憨可愛,等等,那松鼠所在的位置,我閉目細細搜尋著腦內的記憶,那裡原本有一隻豬首蛇身的怪物,被枝葉捆綁,掩映在密密麻麻的松針之間,神情痛苦絕望。
再睜開眼,那松鼠不見了蹤影,我聽得到枝葉劇烈晃動的聲響以及刺耳的嘶吼,腦子一痛,感覺有什麼在紮根生長,我按著頭,用力捶打,希望把那聲音驅趕出去。
“祁熱!祁熱!”我大喊著。
他走到我身邊,問我,“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救我,我好痛。”
“哪裡痛?”
“頭,有好多聲音,有好多針扎。”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什麼都沒有啊,怎麼會突然痛?”不過他還是握著我的手貼上了樹幹,那聲音和痛楚好像被引導走了一般,我舒服了很多,有些無力地坐下。
“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我有些疲憊,眼皮重得很。
勉強爬上車之後,在顛簸之中我就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在祁熱的家裡,月光直直地射進來,灑在我身上,我走到陽臺,賞無邊月色,聽浩渺鐘聲,觀不盡雲山。
我細細想著白天裡發生的事情,我確實聽到了聲響,頭痛也是真切地,可能那裡有什麼跟我有關的事?我的家在距離這裡千里之外的硫流,我從小根本沒有離開過家鄉,怎麼可能跟千里之外的東西有聯絡。
我還想再去看看,一個人去。
我趁著夜色出了門,熟門熟路地朝那裡走去,夜晚的老松比白天多了一份神秘,大片大片的月光被枝葉遮擋,只有少數光芒透過縫隙投在地上,彷彿有規律一樣,構成了一幅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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