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老臣給您請脈。”
徐宏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薛青蘿的氣色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以後才鄭重在床邊的雕花鼓凳上坐了打算繼續把脈看看。
之前疑似熟睡實則怎麼都叫不醒的狀態,讓徐宏十分迷茫,當然也足夠興奮,像他學醫到現在興奮的時候並不多,大多都是遇到疑難雜症的時候,因此薛青蘿這罕見的昏睡症一出立馬激發他的研究熱情。
當然研究薛青蘿本人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大都督面前做這樣的事情動的還是大都督最在意的人,當然也不妨礙他以郡主作為模板設定病症研究之類的。
因此沮喪懷疑是真的,重新燃起鑽研興致也是真的,可惜還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人就醒了,都想大逆不道的說一句有些遺憾了,不過觀察醒過來的郡主的身體狀態這個誘餌也是足夠香甜的,因此徐宏這次來的是最快的。
尤其是因為還跟谷一朝兩個打了一架分出輸贏才得到了這個機會的就更顯得可貴。
之前薛青蘿昏迷不醒,直接將谷一朝也喊來了,可惜他也是辦法用盡也沒有將人喚醒,但是他也可以算是薛青蘿的主治大夫,現在醒了來看看實屬正常,不過鑑於大都督在,再說曹瑞有言在先只需要一位大夫過去看,自然師兄弟兩個為了這個名額還是進行了一番友好磋商的。
最後自然是依舊身手矯健老當益壯的徐宏略勝一籌得意洋洋地走了,就這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墨雲軒寢殿的,可見得他是有多迫不及待了。
“徐太醫請。”
在晉夜涼親自將一塊薄如蟬翼的絲絹搭在手腕上以後,薛青蘿直接見怪不怪地示意徐宏可以探脈了。
要不是她剛才極力反對,說不得這傢伙就得讓徐宏來一把懸絲診脈了,先不說準不準的,就說這講究望聞問切的時候,你讓人整一根絲線來把脈,一聽就很兒戲。
好不容易才打消了晉夜涼的奇思妙想,薛青蘿表示心累。
完全不敢耽擱時間直接讓徐宏快點診脈,省得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弄出點什麼有損他大都督威武的形象就不好了。
“嗯,郡主的脈象雖然有些許沉浮,腎陰經脈有些虛浮,不過總體來說還算是節律有序,往來流利稍顯無力,多多靜養就沒事了。”
把了半天,頂著晉夜涼幾乎殺人的目光將左右手都把完了,徐宏也沒有找到一絲關於之前薛青蘿昏睡的依據,她現在的脈象就是普通的失血過多,精氣失調引起的,就這種程度絕對不可能會出現什麼昏睡情況的,這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雖然心裡想要讓醫女來給郡主檢查一下全身,不過這個要求一直在口裡打轉,頂著晉夜涼越來越寒涼如水的目光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事就好,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
薛青蘿現在大概知道自己多半是昏睡太久嚇到晉夜涼了倒也不反對他讓人來給她檢檢視看,但是在這之前還搞那麼多小動作就有些過分了,不過想到他之前焦急的樣子又默默地忍耐下來。
“嗯,怎麼調養,徐宏你寫張單子出來,撿好的用,儘快養好郡主的身體。”
晉夜涼心裡懸著的心確實落回實處了,要知道之前薛青蘿昏迷不醒怎麼叫都不醒的時候,他覺得是不是上天一定要讓他不停地重複走同一條路,所以才會將唯一可以帶來改變的薛青蘿帶走,既然這樣他不想玩了可還行?大家一起毀滅的想法都有了,要不是薛青蘿表面呼吸一切如常,他想要再等等給自己一個機會,現在絕對是已經付諸行動了。
現在薛青蘿醒來,就像是重新給他帶來了生機一樣,晉夜涼心情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