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宏雖然沒有看出薛青蘿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說了只要人醒過來就沒事了,當然至於沒醒會怎麼樣,說實話,所有人都拒絕去想這個可怕的問題。
“我看墨雲軒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讓大家趕緊行動起來再打掃乾淨一點,然後各個地方種植一些柚子樹去去晦氣挺好的。”
“我覺得還可以讓大都督多寫點字來到處貼貼,鎮宅避邪,這樣說不定更好。”
“其實要我說就應該多派點人跟著郡主保護她才是,這再來一次心臟確實受不了。”
“我們以後也要對郡主再恭敬一些,這樣大都督肯定會更高興的。”
“你說的有道理。”
“馮鑫你怎麼不說話?”
曹瑞三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才發現素有鐵嘴之稱的馮鑫這次倒是成了鋸嘴的葫蘆,一個字都沒有說過,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平常他們四個要是窩到一起話最多的絕對是安林和馮鑫,現在安林依舊活躍,馮鑫卻沉默了。
此時四個人窩在殿門口轉角的廊簷下,這裡既背風又隱蔽還不耽誤聽裡面主子的吩咐可謂是一個地理位置十分優越的地方。
要是平常只有曹瑞在的話他多半會端張板凳坐著,再讓手底下的小崽子泡點茶吃點小點心悠哉悠哉,今天四個人一起倒是沒辦法這麼幹了。
也是最近大都督氣壓太低了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炸開的感覺,曹瑞四個怕手底下的那些崽子們沒輕沒重的惹了大都督成為那根點火的導火索那就完蛋了。
於是曹瑞他們四個是幾乎放下了手裡所有的事情就守在這裡處理大都督吩咐的各種事情的,看到大都督照常處理公務那些,除了不接見大臣跟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的樣子,他們四個簡直嚇破了膽了。
跟在大都督身邊多年,知道這個時候的大都督絕對是最危險的時候,卻也無能為力,除了在心底祈禱郡主快點醒以外,只能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伺候好大都督。
“你這是還在擔心自責呢?”曹瑞到底是最能洞悉人心的,不然也不會時時因為一些小試探就被大都督罰了,他一眼就看出了馮鑫的一些情緒。
“嗯。”馮鑫低低地嗯了一聲,情緒不太高漲。
郡主能夠醒來自然是極好的事情,可這也意味著他的處罰就要來了,這兩天他已經明顯感覺到大都督對他的冷淡了,一向足智多謀主意頗多的他現在卻是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要說錯吧,嚴格來說馮鑫並沒有什麼錯,要不是他跟墨蓮一起抵擋住了絕大部分黑衣人,哪怕薛青蘿的輕功再高,被人圍攏了沒有施展的空間那也是白搭,那時候可就不是隻是被嵌進了一塊小碎片這麼簡單的了。
但是要說沒錯吧,在主子眼裡你就是錯了,就是對的也是錯的,這種事情還能講理不成,大都督擺明了就是遷怒,曹瑞三個看得明明白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說關鍵是馮鑫自己也覺得如果他動作再快一點說不定郡主就不會受傷了。
世界上哪裡那麼多如果,這些都是假設,當然曹瑞他們又不能說馮鑫這樣的想法是錯的,至少他們自己要是處在馮鑫的位置多半也是會這麼想的,沒看墨蓮除了第一天晚上守著郡主,誰知道郡主並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醒來,也是十分愧疚地自己去到刑房裡受罰了嘛。
這時候都沒有出來,饒是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身經百戰了,提到刑房的時候還是沒來由的一抖,因為都是進去過的自然知道里面的刑罰是有多變態,可墨蓮已經進去一天到現在也沒有出來,顯然今天是不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