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在縹緲峰住了好幾日,若初卻日日深鎖閨閣,不願面對。
趙恆便有些焦慮,手握明珠來到後院尋她,見若初呆坐亭前,面色沉鬱無波瀾,似是無慾無求,便上前再次捧出心意,“若初,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陛下,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放下執念嗎?”
“你不在身邊,要我怎麼放下。”趙恆將明珠放在石桌上,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心,“若初,跟我回去吧。二哥已經走了五六年了,你還年輕,他沒給你的,我都會給你。”
“陛下不覺得冷嗎?”若初神色不改,隨即抽出手心,“其實我沒你想得那麼好。跟了你二哥近乎十年,懷過兩個孩子。如今三十多歲,年長色衰,連白髮都冒出了好幾根,你要帶一個半老徐娘回去,絕對會後悔,也會糟天下人恥笑。”
“朕是皇帝,多年夙願,就是有你相伴。你知道我有多妒忌二哥嗎,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你,太后為什麼要將你送到他身邊!”
若初輕嘆一聲,站起來施禮,“陛下請自重,我是被先帝親自下令絞殺的女人,你實在沒必要為此,徒增煩惱。”
“不,”他執著站起來,“你是朱氏,不是張氏。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不會有人質疑你半分。我願與你共享天下,只要你想要。”
“我不想要!”
“你必須要!”趙恆忽然抓狂似的擁住她,“朕要你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你放開!”若初隨即使功力推開趙恆,以凌波微步逃出控制,關緊房門。
趙懷看在眼裡,憂心似裂,等趙恆離開,他敲門進入若初的房間,望著滿面愁容的她,神情凝重,“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知道,”若初心如死灰,面色倦怠而又目光混沌,“他是皇帝,我們這些人在他眼裡就如螻蟻一般。兄長,你還是跟兩位老伯和婆婆一起離開吧。”
趙懷微有驚愕與疑惑,“若初,你要我們走,是願意跟他回去嗎?”
“不,”若初決然搖頭,“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逃離那個可怕的權力漩渦,再也不想回去了。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
趙懷心喜,霍然上前握住她的手,“那便跟我走!”
“不,我不想拖累你,你快走吧。”
趙懷捧出慕容峰留下的字畫,“這是師父臨終前留下的,我已參透這其中玄機。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和所有人安全離開這兒,走!”
入夜時分,趙懷悄悄通知看大門的兩位老伯和婆婆,與他們避過趙恆的耳目,一起退入就近的機關暗道。
趙恆的侍衛發覺縹緲峰眾人行蹤有異,立即稟報給趙恆,正當趙恆以為趙懷要帶著若初他們集體出逃時,若初忽然閒庭出現在他面前,吸引眾人走到後山的深潭。
趙恆驚呼,“若初,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