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雨大怒,“殿下為何不讓夫人出門,夫人又沒犯錯!”
李忠道,“夫人只是不能離開王府!”
若初並沒有要離開王府的意思,只是想去德英殿等元僖商量對策,卻被李忠等人提前警告。元僖如此大動干戈對自己下達禁足令,若初猛然意識到事態已經超出想象:難道元僖不但要殺梅初雪,還想捨棄趙懷,將他們一併交給齊國公府處置?
以元僖的為人,他這麼做不奇怪,若初一陣心驚膽寒,“殿下這是何意?”
李忠面無表情地低頭施禮,“夫人請回吧。”
“你們……”若初咬咬嘴唇:趙懷如今身有公職,可以後如何難說。若元僖真有捨棄趙懷討好齊國公府之心,那絕不能任其發展。她與趙懷可謂唇齒相依,若初也顧不得心寒,直接繃緊拳頭想衝出王府,“讓開!”
“妹妹莫要魯莽!”李嬌鸞從人群走出,步履輕緩,卻威儀十足,儼然一副當家主母風範,在場之人第一次覺得若初與她相形見絀。
李嬌鸞令李忠等人先退下,走近若初身邊警告,“現在是非常時期,妹妹想清楚了再做事。安和縣主死在梅初雪的劍下,我們許王府的身份變得很微妙,稍有不慎,滿盤皆輸。妹妹如果一意孤行,壞了殿下的大事,就算你是側妃,本妃也決不輕饒!靜雨——”
靜雨跪爬在李嬌鸞身前,“奴婢在!”
“伺候好你家主子,有敢踏出王府半步,本妃就打死你!”
靜雨戰戰兢兢地說,“是。”
李嬌鸞帶著李忠離開,若初癱坐在地倍感無力與自責,靜雨驚魂未定地扶她起來,“夫人,要不去求求殿下吧?只要你的開口,殿下總不會拒絕的。”
若初搖搖頭,“別的也就罷了,這件事,我越求,越適得其反。殿下今天阻止我救人,應該也是沒料到到安和縣主會衝上去,宮中貴妃沒了,王府遇齊國公府的聯絡已經算是斷了,又有安和縣主這條人命債。王妃說的對,如今許王府身份微妙,不可輕舉妄動。”
說到這兒,若初心中忽然又升起一線希望,“不,也許這不一定是壞事,如果殿下沒了齊國公府的支援,只能更加倚重趙懷,也許,事情沒我想得那麼糟。靜雨,我不能出府,你傳信給若塵,讓他幫忙好好查查。”
靜雨答應而去。
元僖回到王府,李嬌鸞趕上前解開他的披風,替他擦去一路風塵,“殿下,如何了?”
元僖搖搖頭,“很不好,嫣兒的死,把一切都搞砸了。哎,”他氣得一拍桌子,“她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為個趙懷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殿下,事已至此,已別無他法,儘快把兇手正法,方能平息齊國公府的怒氣啊。”
“可齊國公要的,可不止一個梅初雪啊!”元僖瞄了眼沁梅園的方向,“若初今日出門了嗎?”
李嬌鸞道,“被妾勸回去了,可看她那個樣子,似乎,並……”
她沒再多說,可元僖的模樣已經鐵青鐵青的,“本王真是把她寵壞了!這件事你管好她,如果還不聽話,就拿出你王妃的身份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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