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僖眉頭一擰,“趙懷,本王已經說過,目前案情尚不明確,無憑無據不能單憑你一面之詞就治罪蘇道延。本王知道你喪妻心切,但你如果信不過本王,就放下青虹劍按江湖規矩去辦。但是,本王提醒你,蘇道延既是本王的恩師,又是本王的貴客,你若沒有證據上門殺人,朝廷必不會放過你!你最好想清楚!”
趙懷面露悲憤,“殿下這是執意袒護蘇道延嗎!”
元僖不怒自威,“趙懷,你不要不知輕重!”
趙懷不得已低頭施禮,“趙懷不敢,但請殿下給趙懷一個時間,趙懷不能一直乾等下去!”
“一個月!”不等元僖開口,蘇道延竟自己上前承諾,“趙懷,一個月之內我若不能給你個交代,這條命你隨時來取!”
趙懷愕然,“你,”
“趙懷!”若初也上前打斷他,雖不知蘇道延此言何意,可隱隱覺得事情並沒那麼簡單,“既然蘇前輩已經有此承諾,你安心等著就是了。”
元僖走到尹正聲父女面前,“尹宮主,久聞大名,您來汴京這幾天,本王照顧不周,還請見諒。但是現在,請尹宮主能賣本王這個情面,暫時收手,莫要引起不必要的仇恨!”
尹正聲施禮拜見,“殿下言重了,是老夫失禮了。”
元僖回身宣佈,“既然如此,你們就散了吧。趙懷、於漢辰,本王給你們一個月的休沐,你們回去休養吧。若初,跟我回去!”
若初無奈看了趙懷一眼,乖乖跟隨元僖離開。
尹晴柔也上前扶趙懷離開,齊嫣想幫忙攙扶,喋喋不休地解釋自己的清白,卻沒人搭理她,最後還是於漢辰勸她回家。
回到沁梅園,若初長嘆一口氣,想拿配好的解藥繼續研究,卻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便是疲乏困頓,惋惜難受,“真沒想到,努力了這麼久,她還是死了。”
元僖沒好氣,“死就死了吧,為一個她,鬧得我手下雞犬不寧,把我全盤計劃都打亂了。”
“二郎,你會嚴懲兇手嗎?”
元僖眉頭微擰,目光飄忽,片刻道,“說我師父下手重傷梅初雪我信,可說他下毒害一個無辜的人,我不信!你不要覺得我維護他,我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算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若初也點頭認同,“我也不相信。只是,為了逼梅心遠尋仇,他就要背上這殺人罪嗎?”
元僖本來憋了一肚子火,可看到若初這幾日的黑眼圈,便也沒不忍繼續責備,“若初,這件事你摻和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管了。事已至此,本王會著人安排好梅初雪的後事,安撫好趙懷的。你就安心調養身子吧,別忘了,你承諾一年之內會為我開枝散葉的,我不想你再被這些事情影響了。”
若初挨著他坐下,內心複雜而又矛盾,沉重而又遲疑,握起他的手,“二郎,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但我只想你親口告訴我。梅姑娘的死,跟你沒有關係。”
他沉默片刻,搖搖頭,“我沒有殺她。”
若初稍稍安心,與他深情凝望,靠入他懷中,“對不起,二郎。我不會再亂想了。”
於漢辰的五十板子打完了,在李嬌鸞的監督下,每一棍都跟一樣,舒服的於漢辰不要不要的,就差喊“別停,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