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事!”尹晴柔與梅初雪默契地繞過若初,飛到空院各自使出看家本領宣誓主權,任若初怎麼勸都不聽。
元僖等人聞訊趕來,而這兩個翻了醋罈子的女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若初只能向元僖圓場,“她們二人在切磋武藝。”
於漢辰冷笑,“是嗎,這武藝切磋的,真酸!”
趙懷對此心知肚明,望著空中糾纏的兩人無奈而又自責,“你們住手,別在王府胡鬧!”
空中兩人對視一眼,竟心照不宣地使凌波微步離開,不多時就閃出王府視線,引得一大群不明所以的護衛,為抓刺客四處聚集。
元僖的臉色“刷”得變了,令眾人散了後,生氣丟給趙懷一句,“趙懷,管好你的女人!”
若初望著不知所措的趙懷,輕嘆一聲,緊急跟隨元僖到正殿,卻見他正衝著無辜的李勇發火,“王府後院,豈容這等人擅闖,你是幹什麼吃的!”
李勇黯然低頭,不敢吱聲。
若初讓李勇先退下,拉元僖輕輕按摩安撫,“二郎,憤怒傷肝,消消氣。”
元僖長舒一口氣,“我堂堂許王府,竟由一個江湖女子來去如入無人之境,簡直可笑。這李勇要再守不住這大門,趁早給本王滾蛋!”
若初溫和勸解,“二郎,雪陽穀有獨門的隱身大法,可隱去與發功人的聲響和呼吸,他人難以探知,再加上凌波微步的輕功相助,李勇沒有發現梅初雪也不是他不用心當值。二郎就不要責怪他了。”
“哼,粗魯的江湖女子!”
若初的手微微住步,“二郎真正生氣的,不是梅初雪擅入王府吧?”
他面如紅潮,卻並不言語,丟下若初拂袖而去。
他真正生氣的,是趙懷不肯迎娶安和縣主,尤其梅初雪所出示的那份婚書是最近才簽署的,這擺明是在抗婚。
如果趙懷所選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子倒也罷了,偏偏是那個粗魯無禮,還是蘇道延死對頭的女兒的梅初雪。
元僖自梅初雪乍然出現,就一直隱忍不發,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兩人還就在他的王府爭風吃醋打了起來。而王府護衛卻後知後覺地跑來抓刺客,真是打他的臉,讓他情何以堪。
他費盡心思促成若初孃家人跟齊國公府的婚事,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若初,偏偏她就是不肯理解,不肯支援,真有點好心當成驢肝肺,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既視感。
當然,他打死也不願承認自己這是為了拉攏齊國公:孫貴妃最近身體不怎麼好了,聽宮中御醫說,她這次可能病入膏肓了。一旦沒了貴妃,許王府跟齊國公府的聯絡就可能斷了。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聯姻更能進一步鞏固兩府的關係。
可是,若塵不願意,趙懷故意抗婚,三番兩次開罪齊國公真把他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
元僖對趙懷不滿,便也不怎麼願意搭理若初,於是一連幾天都留宿在李嬌鸞的月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