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漢辰幾番攻擊不成,惱羞成怒,“吳青龍的邪功你也練成了,我以為你有多正人君子呢?這輕功我也會!”
言畢,兩人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偌大的馬場,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聲東擊西,南北不分,倒不像比武,像是在比輕功。
齊嫣瞪大雙眼,“這是什麼武功啊,從沒見過,好神奇啊!”
若初卻意識到問題所在:於漢辰方才使秋風浣花劍,已經透支內力傷了根本,趙懷不與他一般見識,就是怕他內傷加重,一命嗚呼。
不多時,於漢辰果然嘔出一口鮮血,從空中跌落下來,“趙懷,你真卑鄙,竟然想消耗我的內力。你是縮頭烏龜嗎,只會逃命,有種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趙懷將他的紫霄劍插在地上,“於兄,你方才使秋風浣花劍已經受了嚴重內傷。我如果再跟你打,就是要你性命,這只是一場普通比試,你何苦一定要如此拼命。我不想再跟你打,只能逃命。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
趙懷轉身要走,於漢辰卻暴跳拔起紫霄劍,衝鋒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趙懷回閃,尹晴柔忽然從天而降,一鞭子就將於漢辰手中的紫霄劍輕鬆套飛,而後一套九機回門掌直擊於漢辰心口。
趙懷大喝一聲,“晴柔住手!”說話間飛身使一九環掌將已出掌的尹晴柔溫和擊退,“晴柔,你下手也該有輕重。他現在受了重傷,根本撐不住你這一掌的!”
“哼,”尹晴柔將紫霄劍甩至一旁,收回玄靈鞭,“每次都喜歡背後偷襲,堂堂的南山居士蘇道延怎麼教出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徒弟,真是丟我們武林的臉。”
元僖看在眼裡,揮手令李勇扶於漢辰下去,滿面喜悅對趙懷大加讚賞,“不愧是九機山尹宮主的高徒,本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趙懷連忙對元僖謙虛施禮,回頭問尹晴柔,“你怎麼來了?”
尹晴柔氣不過,“你還問我,明明只是說來還劍,突然說不回九機山了,要留在汴京。師兄,我爹已經要傳位給你了,掌門你都不做了嗎?”
趙懷將青虹劍歸鞘,“我已在書信中言明,我不想做掌門。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弟他們武功不在我之下,尤其是大師兄,比我更適合當這個宮主。”
“你,”尹晴柔又氣又惱,卻很快下決心,“好,你既然要留在汴京,我也跟著留下!”
“晴柔,”
“你不用勸我,你到哪兒我都要跟著你,直到回心轉意跟我回九機山。”
元僖剛想發話,齊嫣翻著白眼搶過來,“喂,你一個姑娘家,光天化日要跟著一個男人走,你羞不羞啊。這趙懷要去那兒是他的自由,什麼時候由你管了?你是他什麼人啊!”
尹晴柔瞥了齊嫣一眼,“關你什麼事!你誰啊?”
“我是誰?我……”
情勢不妙,若初忙拉開齊嫣,“縣主,比武已經結束,還請縣主先回去休息吧。”又對尹晴柔說,“尹姑娘既然也來了,便也先留下來吧。以後的事,我們從長計議。”
元僖瞟了幾眼這幾個人,若有所思地打圓場,“是啊,來者都是客,本王和若初會好好招待大家,就放心地在汴京先住下吧。”
齊嫣瞪著尹晴柔這個不速之客,滿滿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