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神色彷徨無措,若初知道他捨不得這把青虹劍,“這把劍應是你先父所有的,如果回到你手中,也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趙懷放下利劍,眸中閃爍情誼,“初兒,你希望我留下嗎?”
若初站起來避過他微有期待的目光,“我不想幹涉你的選擇,我希望你隨心隨遇,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朝堂紛爭,你死我活的,並不是一個好去處。”
“那若塵呢?”
此言觸到內心,若初閉眼嘆息,“我管不住若塵,只能盡力保護他,讓他遠離這些紛爭。”
“初兒,”他滿目不忍站起來,顧忌一旁的靜雨,又剎住了向她走來的腳步,“你護住若塵,許王護得住你嗎?”
若初內心微慌,向靜雨使個眼色,靜雨會意退出前殿,守在門外。
若初繃直的神經線稍稍放鬆,“懷哥哥,無論如何,這都是我跟若塵自己的選擇,你對我們沒有責任。如果你有心入仕做官,我不攔你。可如果你無心,就不要有任何牽掛。這把青虹劍,我會幫你想辦法。”
趙懷微微低頭,“我明白了。”
正說著,若塵急匆匆喊著趙懷和若初的名字衝進來,“趙懷哥哥,長姐,你們在哪兒啊?”
靜雨暗暗隱藏住對若塵的期待目光,神色自若地引他入內。
若塵並沒留意靜雨的不自在,只滿頭大汗,一肚子委屈地衝進來嚷嚷,“原來你們在這兒啊。長姐,你快去給殿下說說,別讓我去陪那個什麼縣主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那哪裡是個姑娘,簡直是個祖宗!”
若塵邊說邊接過靜雨遞來的帕子擦汗,“你對她客氣了,她說你諂媚,是個阿諛奉承之徒。我躲著她,又說我是個榆木腦袋,裝模作樣。這怎麼會有這樣的姑娘啊。在她面前你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錯。我真不明白,殿下讓我陪她做什麼!我好不容易休沐一天,還要在她跟前活受罪,簡直是受辱!”
靜雨心中稍安,不動聲色地悄悄退下。
若初拉他坐下,讓他稍安勿躁,“殿下沒告訴你,想撮合你跟縣主的婚事嗎?”
“什麼!”若塵喝下去的茶差點噴出來,“這殿下跟我有仇嗎,要這麼折磨我。不行,我得趕緊去找他,跟他說明白。”
若塵一陣風似的飛走了,靜雨落寞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初嘆了口氣,心下倒也安穩了,“就知道不成。”
趙懷納悶,“許王為什麼一定要若塵娶那什麼縣主?”
“懷哥哥,你就別問了。”若初邊說邊帶他出門,“我們還是去找殿下,跟他說明白吧。”
若初與趙懷走到後花園,老遠就聽到幾個奴婢被打罵的聲音,回頭就見安和縣主齊嫣坐在鞦韆上,時不時教訓身邊推她的侍女,“高一點,高一點。”“你這麼高你想害死我!”“你沒吃飯吧,一點力氣都沒有!”
若初看在眼裡,暗暗搖頭,“這刁蠻千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正說著,安和縣主的鞦韆繩忽然在半空斷裂,若初與趙懷正要下意識救人,身旁一俠士飛身而起將她接住,安穩落地,定睛一看卻是於漢辰。
於漢辰放下縣主,正要關切,卻被齊嫣劈頭甩個巴掌打懵,“大膽,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