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幹各的事,靜雨收拾茶具,若初婆娑手邊的盆景,譚吟月東看看,細看看,完全被無視的感覺令她十分崩潰。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頭忽然慌慌張張闖進來磕頭,“夫人,不好了,小紅病倒了。”
靜雨皺眉,上前呵斥道,“沒規矩的小蹄子,沒看到夫人正在招待譚姑娘嗎?病了就去請大夫,跑到這兒來吵什麼!”
那小丫頭滿臉委屈,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若初心生疑惑,衝靜雨使個眼色,靜雨只得道,“夫人,奴婢去看看。”
靜雨走後,若初伸個懶腰站起來,“譚姑娘,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離開。可如果一定要留在這兒,那便多陪陪我吧,我最近新填一曲,請姑娘共賞。”
譚吟月可憐巴巴地站起來,“張夫人,您真的不肯容我嗎?”
若初笑著牽著她的手就走,“譚姑娘誤會了,我與你相談甚歡,還想你多住幾日呢。走吧,我們去品曲。”
譚吟月倔強不肯走,若初便暗使內功扯著她走,無視她滿臉愕然與驚慌,微笑如初,“譚姑娘,你的閨名喚作吟月,想來書畫音律都不同凡響。與你品茶聽琴,必定別有意趣。你要靜下心來,不可操之過急,如果連這些基本禮儀詩書都不通關,如何能讓自己變得有價值?”
譚吟月閃著眉眼,迷惑不解,若初卻不再言明,只拉著她彈琴習字,女工插花。
譚吟月心中不願,可為了獲得信任,也只能委曲求全。
第一日,便這麼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日,若初不再理會譚吟月,只讓靜雨把寺院中令人平心靜心的佛經丟給她,讓她手抄兩份,在佛前焚化祈福。而自己抄著木劍,在院中練習凌波微步,大汗淋漓,飛天遁地,整整一天,將她晾在一邊。
第三日中午,元僖忍不住來探望若初,若初卻故意避而不見,假裝午睡,讓靜雨引他去正廳吃茶。
譚吟月按奈不住,親自跑來給元僖奉茶添水。
元僖自然也清楚她的來意,可這沁梅園是若初的地盤,這譚吟月主動前來獻媚,他除非真的厭棄了若初,或者腦子宕機了,否則領她的情才怪。
譚吟月吃了軟釘子,心下不甘,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元僖拂袖而去。
靜雨捂嘴偷笑,悄悄跟若初說,“殿下誇讚她與夫人不愧是閨中好友,在這兒與夫人品茶聽琴,抄經敘舊的情誼無人能比。她想給殿下表演才藝,又不顧廉恥近身勾引,殿下卻打著哈欠直犯困,便讓李管家安排,回德英殿休息去了。”
若初會心得意,“但願她吃了這閉門羹,有點自知之明。”
一語未了,譚吟月氣急敗壞地闖進門來,“張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初拍拍靜雨即將發作的手,譏諷反問,“譚姑娘是聰明人,這意思你不明白嗎?我這幾日與你和睦相處,還專門騰出機會讓你與殿下獨處,你現在闖進來問我是什麼意思,這話我就不知道要從何聽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