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鄭佩蘭自嘲一笑,“不算吧,楊俊的妻兒雖然不是我親手殺了,可他們死了我也樂意。那些跟你有過節的人,偶爾死上一兩個家眷,也確實是我的意思。只要能給你樹敵,能給你添堵,我都樂意!”
“你瘋了嘛!”
“我是瘋了!”鄭佩蘭毫無愧疚與懼色,“你親手殺我爹孃,殺我父母兄弟的時候我就該瘋了!可沒想到你會親手殺我女兒,我如果不瘋還怎麼活著!”
盛榮寶面色微變,放開她的靠椅閉眼輕嘆,“上次那批財寶也是那個人乾的,這你也敢認!就不怕顏敦把你生吞活剝了?”
“這樣不正好嗎,”鄭佩蘭瞄了一下一身頹廢的自己,“這樣,那個人就安全了。他可以留下來,繼續幫我搞垮你。”
盛榮寶忽然目眥俱裂地鉗住她,“究竟是誰!”
“看你後面!”
盛榮寶剛回頭,一把利劍直戳腹腔,他震驚而又狼狽地盯著陳平小人得志的嘴臉,一口鮮血從嘴角噴出,“範梁,果然是你!”
“是我!”陳平拼盡全力扭轉刀口,“盛榮寶,你去死吧!”
盛榮寶被逼後退,忽然功力一震,陳平被彈飛兩三米,口中噴血。
盛榮寶忍痛拔出匕首,望著一旁驚恐而又緊張地不知所措的鄭佩蘭,“為什麼?”
陳平爬起來,奸笑走過來,“因為,我是範梁,是她的親弟弟!”
“什麼!”盛榮寶難以置信地望著鄭佩蘭,可她一點都沒有意外與反駁,便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你怎麼可能是她親弟弟!”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
“不,你不是!”盛榮寶霍然暴起,旋風一般衝向陳平,七絕掌成性在手,陳平不敵,被踹翻跌出房外,盛榮寶乘勝追擊,迅速扣住他咽喉,“說,西門橋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平毫無懼色,衝他大笑,“是我放訊息給許王讓他查抄了西門橋的場子的。也是我打著你的旗號,先你一步給他吃下啞藥的。”他得意地笑了笑,“這個笨蛋,以為不過是尋常的啞藥,其實那是會讓他功力盡失的劇毒,而且無藥可解。等他吃下之後,我下手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告訴你他願意去頂罪坐牢。”
“果然是你害了他!”
“還不止呢,”陳平邪魅笑著,“幫忠的流言也是我散播出去的。這些年我揹著你做了不少事,那些人早就對你心存不滿了。”
“不,你還勾結了許王,要不然怎麼那麼巧!”
“是,我是勾結了他們裡應外合,就是為了要徹底搞垮你的信譽!”
“你去死吧!”盛榮寶暴怒要捏死他,卻忽然手頭髮麻,功力使不上勁兒,口中甜腥翻湧,跌倒在地,“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