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揚露出一個惡毒的笑意,“大人走進點,我就告訴你。”
顏敦稍稍走進,又警惕地遠離他兩三步,“你要再不說,休怪本官無情!”
謝揚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顏敦,你真以為沒了我和楊俊,許王就不會動你嗎?你做夢吧,等著吧,烏龍幫很快就會大亂。許王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顏敦氣得眼珠子凸出,心中也不由得害了怕,“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謝揚冷笑一聲,“你猜得沒錯,我和楊俊早就勾結了,我們倆一左一右,一前一後早把你賣了。”
“你說什麼!”顏敦衝過來拽住他衣領,不想謝揚忽然露出同歸於盡的快意,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顏敦受不了謝揚的衝擊力,被一屁股撲倒在地,剛剛長好的傷口再次崩裂,耳朵菊花一起爆炸噴血,疼得“哇啦”亂叫,鬼哭狼嚎。
要不是門外的衙差及時衝進來扯開謝揚,顏敦的耳朵就被謝揚咬下來了。
顏敦大怒,“馬上殺了他!”
謝揚吐口鮮血,哈哈大笑,“顏敦,今日沒能咬死你算你運氣好。我就在天上看著,你最好把自己的保命符全都搬出來,否則,咱們很快就會再見。”
“殺了他!”顏敦捂著鮮血直流的菊花和耳朵,沖人怒號,眾人趕緊把謝揚捆綁架出去。
謝揚臨走不忘提醒一句,“對了,我保證,西門橋今晚一定會死!你最好,拭目以待。”
顏敦一臉懵逼,反應過來趕忙帶人直奔府衙大牢。可為時已晚,西門橋已經口吐白沫,倒地打滾,不一會兒就兩眼翻白,一命嗚呼。
顏敦癱坐在地,這才警醒謝揚所說並非無理,恐怕自己真的凶多吉少。他不知所措,急忙叫人回去救下謝揚,可還是慢了一步。
顏敦趴在床上捶胸頓足,為了保命,又火急火燎地檢視自己的保命符,抱在懷中自欺欺人,“我不會有事的,辦了我,許王自己也沒好處!”
西門橋的死令顏敦嚇出疑心病,常常草木皆兵,對著空氣喊打喊殺。好不容易睡著,也會被噩夢嚇出一身冷汗,拿著匕首亂砍亂殺,連自己的小妾都被他莫名其妙地砍死。
府衙眾人被顏敦的瘋狂嚇得不輕,紛紛收拾細軟,準備逃走。
顏敦的老婆直接帶著丫鬟跑回孃家,顏敦也不能拿她怎樣,可別人一旦抓回來,那就往死的打,打得旁人就算想跑也不敢了。
顏敦這邊,暫時消停了點,可虔州的其他官員可就坐不住了,紛紛趕到過園請元僖出面代管虔州,擔心再這樣下去虔州政務會亂了根基。
元僖讓他們放寬心,“只要本王在這兒,虔州政務絕對不會亂。”
那些官員見有元僖坐鎮,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有些與顏敦有牽扯的也紛紛送來密信,尋求投靠,元僖也都照單全收。
靜雨不懂其中奧妙,疑惑問若初,“殿下明知道有人是別有意圖,怎麼也會……”
若初笑笑,“辦一個通判,一個知州已經夠大了,全部都辦了,虔州就真的亂了。”
靜雨恍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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