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回到過園,講述了在盛榮寶夫人那兒看到的經過。
若初疑惑,“盛榮寶的夫人姓鄭,如此怨恨他,莫不是跟鄭恭有關係?”
趙懷點點頭,“沒錯,鄭佩蘭正是鄭恭的女兒。”
尹晴柔恍然大悟,“那這樣就不奇怪了。盛榮寶與她有殺父之仇,鄭恭又是盛榮寶的殺父仇人。這對夫妻上輩子是造得什麼孽啊!這樣的事都能碰得上!”
若初心中有了主意,站起來向元僖提議,“既然他們現在要找大夫,我這就去給鄭佩蘭治傷,順便問問她殺人劫貨的事,說不定就弄清楚了。”
元僖一口否決,“不行,你不能去!”
若初道,“我在虔州,出門不是戴著長帷帽,就是戴著面紗。他們沒人知道我的相貌,這裡只有我是大夫,只有我能去。”
“那也不行!”元僖頓了一下,“我不放心。”
尹晴柔自告奮勇,“殿下放心,我陪著若初姐姐,絕對不讓她有任何問題。”
“那更不行!”元僖沒好氣,“你跟著不是不打自招嘛!”
尹晴柔低頭噤言。
他這可不止是不放心,根本就是不想自己出去拋頭露面,這大男子主義令若初終於不想忍受,氣得轉身就走,靜雨也趕忙跟上去。
趙懷等人也識趣兒告辭,元僖頭大地抄起一杯茶猛灌,又一口噴吐出來,“怎麼這麼涼!”
李忠慌忙上前接過茶杯,“奴婢這就去為殿下換杯信的!”
若初氣呼呼回房,靜雨跟上正要寬慰,若初卻衝她悄悄噓聲。
片刻,靜雨窩在若初床上裝睡,若初出門去找尹晴柔,帶著她一同去找陳平。
元僖想要回房,卻被靜雨鎖在門外不讓進,“夫人說身體不適,先休息了。”
元僖頭上直冒火,轉身要走,卻突然一腳踹開房門把靜雨提起來,“夫人呢?”
靜雨嚇得跪縮在他腳下,“夫人,和尹姑娘去烏龍幫找鄭佩蘭了。”
元僖長嘆一聲,“有了武功,就關不住她了。”
靜雨怯生生地勸說,“殿下,夫人,只是想幫殿下。”
元僖瞟了眼她,失落地站起來,“罷了,別讓她知道我來過。”
靜雨輕拍心臟,抹掉鼻尖的冷汗,繼續裝睡。
在陳平的安排下,若初提著醫藥箱走進鄭佩蘭的房間,而尹晴柔則潛伏在外,檢視放風。
鄭佩蘭睜開眼瞟了眼若初,又懶懶地閉上了,“盛榮寶不想我好起來,也用不著做這表面功夫。讓人噁心!”
陳平上前解釋,“夫人,這位確實是個名醫,是我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