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抽完鞭子,又提來一同鹽水,徑直潑向她斑斑傷痕,毫無半點憐惜。
這一次,女人再也咬不住破裂的唇角,仰天發出淒厲絕望的哀嚎,震得屋頂上的趙懷和於漢辰都渾身雞皮疙瘩一串一串的迴旋。
女人啐了口沾血的口水,憤恨衝盛榮寶開罵,“盛榮寶,你這無情無義的畜生,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盛榮寶咬牙側臉,拳頭指甲幾乎攥入皮肉,發出咯咯的撕裂聲。
顏敦鬍子一撇,站起來奪過酷吏的鹽水罐,衝她的臉毫不猶豫再潑一罐,“賤婦,你到底說不說!”
女人淒厲的哀嚎再次響徹雲霄。
顏敦氣急敗壞扯過酷吏手中的鞭子,又是一頓猛抽,那女人暈了幾次都被再潑醒。
看得屋頂上的於漢辰都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就是盛榮寶的夫人嗎?怎麼對自己老婆這麼狠!”
盛榮寶的拳頭不住地震動,眉眼也因極度憤怒與糾結變得扭曲不堪。
眼看盛榮寶爆發在即,一旁的謝揚連忙衝上去攔住顏敦的鞭子,“大人,夠了,別打死了她。”一邊說,一邊衝顏敦擠眉弄眼提醒盛榮寶的臉色。
可顏敦打紅了眼,一股腦推開謝揚,掕起一旁燒得火紅的洛鐵徑直走向那女人,“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女人衝他發出絕望、無畏的猙獰笑聲,“你們休想!”
“你……”
眼看顏敦的洛鐵即將落下,趙懷正想衝下去阻攔,卻被於漢辰拽住手腳,再回神,卻見盛榮寶旋風一般衝向顏敦,隨著顏敦猝不及防的慘叫,他胖乎乎的身體連帶著手中的洛鐵,伴隨盛榮寶的掌力在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完美撞斷一旁的屏風掉下來,又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洛鐵上,空中頓時升起一片鐵板燒豬的“滋啦”煙塵。
顏敦疼得殺豬一般“嗷嗷”大叫,在地上來回打滾好幾圈,才被謝揚扶起來。
他摸著血流滾滾的菊花,指著面色鐵青的盛榮寶,“你,你,你竟敢……”
背後的女人哈哈大笑,笑聲詭異而又令人毛骨悚然。
盛榮寶一腳踹翻身旁所有刑具,目框發紅,拳頭青筋暴起,指著身後的女人對顏敦疾言警告,“顏大人,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盛榮寶的妻子。就算我們夫妻再怎麼不合,也輪不到您當著我的面對她如此折磨。顏大人,我盛榮寶在此發誓,倘若你再敢對她濫用私刑,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讓你全家陪葬!”
顏敦驚恐地指著他,嘴邊搗鼓半天,只勉強擠出一句撐場面的大話,“你,盛榮寶,你好大的膽子!”
“大人,”謝揚焦慮拉回他的手,小聲提醒“這裡是烏龍幫的地盤,惹惱他對我們沒好處。”又大聲提醒,“今日也折騰夠了,小人陪您回去治傷,快走!”
謝揚拉著不甘卻又敢怒不敢言的的顏敦,一瘸一扭匆匆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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