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原地石化,於漢辰一劍襲來時,差點沒能躲過。
於漢辰無聊地收起紫宵劍,“一大早想什麼呢?不想跟我打,也不用不要命吧。剛才要不是我及時收住,你就危險了。”
趙懷目框無神地對於漢辰拱手,“多謝於兄手下留情!”
於漢辰望了眼尹晴柔急速躲起來的身影,笑著上前摟住趙懷的肩膀,“趙懷,上次你帶我上青樓,我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就是跟木頭!哎,要不,這次我領著你去玩玩。”
趙懷木然地望著於漢辰一臉淫笑,登時雞皮疙瘩一串一串迴旋,驚恐躲開他的依靠,“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沒勁兒!”於漢辰無聊地哼著歌,外出逍遙。
元僖洗把臉出門,見此情景,讚賞地拍拍趙懷的肩膀,“兄長,這件事,得先對外保密,過園有顏敦的耳目,還得勞煩兄長多多操心。等這人醒了,我們再問他。”
“殿下放心,在下一定藏好他。”
中午時分,若初與元僖各自休息了幾個時辰,剛吃過午飯。
趙懷來報,“殿下,那人已經醒了。”
大家一起去看那人,那人驚恐地望著眼前大家,縮在被窩中瑟瑟發抖,滿眼的不安與畏懼,寫盡他的遭遇與風霜。
趙懷向他介紹了元僖等人的身份,寬慰他不要害怕,“你有什麼冤情儘管告訴許王殿下,殿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傷者情緒稍穩,連忙對元僖磕頭感謝,“多謝殿下和夫人的救命之恩。小人名叫方九,原是知州顏敦大人招募的人,一直為顏大人辦事。”
元僖眉頭一蹙,“招募?你是州府官差?”
“不,不,不,”方九糾正道,“小人不是官差。但是,顏大人需要人手,就在虔州府招募了我們這些人。我們平常在家做點私活兒,顏大人有吩咐才會聽令行事。”
李忠順著話茬子接著問,“顏敦一共招募了多少人,你們有多久了?”
方九答,“有五年了,當初一起被招募的有三十個人。這些年斷斷續續,有人離開,有人加入,前天之前,原本還有三十三人的。可是,現在,只剩下小人一人了。”
李忠又問,“你們可都是虔州人?”
方九黯然搖頭,“不,我們都是外鄉人士,都是家中無田宅,不得已來此謀生計的。顏大人出手闊綽,小人們每月在他那兒掙的錢,足夠養活一家老小,還能買田置地。”
元僖與李忠對視一眼,對此手段已經瞭然,“這顏敦,打得好算盤啊!”
李忠接著問,“方九,你之前說殺人滅口,是什麼人滅口?為什麼要殺你們滅口?”
方九再拜,“三天前,顏大人身邊的謝師爺把我們召集過去,讓我們在晚上三更的時候去碼頭接收一批東西。我們收了錢,就按時出發。接到貨後,連夜押送。不想途中遭到劫匪偷襲,貨品丟了,人也死了。我和另外三個兄弟拼死逃了出去,趕回府衙向謝師爺彙報。可沒想到,謝師爺忽然變臉,說我們半夜潛入府衙,意圖行刺,要把我們就地斬殺。可憐,我那幾個兄弟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竟然就這麼死在州衙內。要不是他們掩護我,我也……”
言之此處,方九捂臉泣不成聲,對元僖再拜,“殿下,求殿下為小人做主啊。”
元僖對此見怪不怪,並沒多少波瀾,只平靜地問,“謝揚讓你們押送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