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掏出袖中那塊手帕,將它伸出視窗,照射陽光,不一會兒就生煙自燃,化作一坨黑疙瘩,“我在這個手帕上撒了磷粉,到了一定溫度就會自燃。”
“哦,”若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靜雨激動地再次深深拜倒,涕淚縱橫,“夫人,您這麼做太冒險了。利用韓王對您不軌之心設計救我,如果被殿下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若初拉她起來,替她擦去淚珠,“所以要你們為我保密,這手帕已經沒了。這身衣服,回去也需要你幫我處理掉,記住,此事只能我們知道。”
當然,關於賣身契自燃這件事的細枝末節,韓王身邊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得知若初利用手帕將磷粉灑在賣身契上,藉助陽光燒燬的真相,韓王也是又好氣又好笑,“張若初,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若初送若塵回家,一路上對韓王臨走的那句話,惴惴不安,忌憚心驚。她知道,韓王對靜雨的恨,除了欺騙,更多是對自己的遷怒所致。
韓王將靜雨丟入一眾惡奴之手,任人欺凌。若塵忍無可忍,才出手將那些傢伙痛打一番,救下靜雨。
韓王的心思變態惡毒到這個地步,與趙元僖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是親兄弟,一丘之貉。
若初忽然有些發抖,寒意四散襲來,“我夾在這樣兩兄弟之間,恐怕未來難得善終。元僖贏了,我要與他的三宮六院爭風吃醋。假如元僖輸了,我又該怎麼辦?”
靜雨接下披風繫上她身上,“夫人,我沒事的,天氣寒冷,我們早些回府吧。”
若初默然一笑,扶起她的手,一步一步,走進陳王府。
元僖沒有細問若初解救靜雨的過程,只淡淡說,“回來就好,以後好好侍奉夫人。若再有異心,本王定不會再饒你!”
其實,整個過程,元僖早就派人打聽清楚,只是臨到下屬回報,他卻黯然擺擺手,“他們以後,應該都不會再有任何牽扯了吧?”
李勇不知如何作答,唯有李忠堅定道,“是的,夫人今日為林靜雨,已經跟韓王徹底撕破了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任何來往了。”
元僖心滿意足,“那便罷了,你們下去吧。”
他想知道,又不願知道,是對若初的極度信任,還是不信任,他自己都糊塗,但事情既然已經圓滿解決,那便就此翻篇吧。以後的日子,他還要與若初朝夕恩愛,還想與她白頭偕老,共享天下。
元僖沒有深究,若初也沒主動解釋,畢竟一入侯門深似海,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誤會生死,只要心意還在,情分必然還會繼續。
若初摒退左右,拿出獨門藥膏,親自給靜雨治療上藥。
靜雨不敢讓主子侍奉,嚇得磕頭不止。
若初也只淡淡一笑,“這次你受苦了,這是我專門為你配製的舒痕膏,不到三個月,定能除去你身上所有的疤痕。你們之間沒有主僕之分,就讓我這個姐姐,替你上個藥吧。”
靜雨目光溼潤,感激不盡,乖乖趴著接受她的救治。
若初一面為她塗抹傷口,一面詢問若塵的傷勢,感嘆,“他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也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也希望他能創出自己的人生,可是,朝堂比起江湖,更是防不勝防。要是哪天不小心再中別人的圈套,要我該怎麼給九泉下的父母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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