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低頭喝茶不語,見他神情渴求,便不再賣關子,“我不知道,但周氏我是一定要除的。至於劉氏,她也算是因我遭了罪,如今來求我放她離開,也算我的一份責任吧。”
“什麼!”元僖當即惶恐地抓住她的手,“你把我身邊的女人都趕走了,你卻不肯回來,沒這個道理的!”
若初賭氣扭頭,“你要是後悔了,現在就把周氏接回來,反正我剃了她的頭髮,也給了她教訓了。劉氏你也繼續留著,只是不要再對人家不聞不問了。你知道一個女人被迫滑胎,你這個男人還漠不關心是有多傷人嗎!”
他當即用嘴封住她的唇,緊緊擁著她。
若初掙不過他,便也不打算掙了。
片刻,他顧忌若初重孝,及時放開她,將她的手放入自己心口,“我不要她們,只要你。以後我也不再要別的姬妾,只要你開心,怎麼都好。”
若初不滿地推開他,“你現在這麼說,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別的不說,你的王妃是絕對不可能一直空著的,難道你敢抗旨不遵!”
“我不管,”他蠻不講理地像個小孩,“實在不行,我到時候就把你關起來,等娶了王妃再放你出來。我不信你還敢逃,就算不管別人,那你弟弟呢!”
“你敢威脅我!不是說再也不逼我做任何事嗎?才幾天就忘了,果然不能相信你!”
他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然後神情認真而又堅定地握著她的手,“若初,雖然我不能抗旨不遵,可我答應你,這顆心,永遠只屬於你的一個。”
次日,若初去醉仙樓拜訪感謝徐斌,碰到了韓王趙元侃,便恭敬施禮感謝,“三殿下,大恩不言謝,請再受若初一拜。”
韓王扶她起來,望著她如初美麗的雙眼,忽有一絲失神,“若初,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若初面露不解,不過捕捉到他眸中神情,便也微微後退,“趙元僖,他無論過去做過什麼,都是我的夫君。”
“可你之前不是一定要離開他嗎?”
“我離不開的。你知道,我根本離不開他的。”
他微微自嘲,“我明白了,自從你讓若塵把明珠還給我,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不甘心,還想親自問你,真是可笑。”
若初心有感觸,卻自然而然地疏遠他的距離,對他再次誠懇施禮,“韓王殿下,若初並非草木之人,你的情意,若初此生無以為報。只願殿下與新王妃,琴瑟和鳴,白頭到老。我已是陳王的人,此生只能與他同舟共濟。若初感謝殿下錯愛,感激殿下殿前庇護,只願從今往後,你可以幸福無憂。若初告退!”
若初轉身離去,而身後還傳來他戀戀詩情,“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你我原本就在未嫁之時相逢,為何我還是錯過了你?”
回到陳王府,若初忽然記起韓王幫自己逃離汴京的那一幕,那幅捨棄梅香如草芥的冰冷畫面閃現腦海,不禁令她打個寒顫。
趙元侃當時不惜讓人偷襲,也一定要帶她離開汴京,說是受慕容峰的委託,可怎麼想怎麼不自在。
憶起那個丟失的荷包,若初忽然意識到,他那時或許並不是想幫忙,恰恰是想趁機抓她。
想到這兒,她都為自己恐怖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