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刑部尚書向太宗彙報詳細案情,“陛下,已經查明行刺之人有來自江湖的黃梅六瓣,半個月前襲擊張若塵的人也有他。,目前,靖王殿下跟這夥人來往密切。”
太宗擺擺手,“朕知道了。”
“陛下,”
“那些刺客都死了吧?”
刑部尚書只能答,“是,沒有一個活口。”
“那就是了,此事,朕已有公斷,你們退下吧。”
刑部尚書離開後,王繼恩道,“陛下,我們昨晚去東宮看大殿下,應該是無人知曉的。但二殿下想進東宮,卻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以奴婢之見,這刺客的目標應該是二殿下,只是東宮同時出來了兩輛馬車,刺客搞不清狀況才會一起下手。所以,那些人一看到陛下就知道搞錯了,才會嚇得四散逃命。”
太宗眯眼,“你是想告訴朕,老四老五沒有弒君弒父的膽子嗎?”
王繼恩稍稍低頭,卻並不否認,“陛下,畢竟是親生兒子,奴婢聽聞貴妃娘娘這幾日有找過德妃的麻煩。此事,還請陛下定奪。”
靖王原本只是想抓若初,可派出去的人一個沒回來,仔細一打聽才驚聞昨晚元僖和太宗同時遇刺,而刺客正是自己派出去的人,當場嚇癱在地。
惠王得知訊息,暴跳如雷地扯著他的衣領大罵,“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嗎,你自己想死就去死,害我做什麼!在汴京別說行刺父皇了,就是行刺趙元僖也是掉腦袋的。不就是德妃受了辱嘛,你報仇也用不著這麼不計後果吧!”
“沒有啊,”靖王瑟瑟發抖,“我只是想抓住張氏那個賤婢,不知道怎麼弄成這樣了。”
“哎!”惠王一腳踢翻他,“完了,這次真的完蛋了。就算事先真的我毫不知情,父皇也一定認為我也是同謀了。”
一語未了,太宗聖旨急於星火,意思簡單明瞭:不用等到重陽家宴,你們兩個,現在就給老子滾蛋!
太宗聖旨已下,再無轉換餘地,看在夫妻父子情面上,也下旨放了德妃,斥責了貴妃,算對靖王這個兒子仁至義盡了。
靖王這邊百口莫辯,惠王那邊調查梅林孩子的事也是一地雞毛,反倒跟吳氏的事一樣,陷阱重重,不敢隨便發難。
於是,無論兩人多麼不情願不甘心,也只能收拾收拾,乖乖離開汴京。
打發走了這兩個倒黴弟弟,元僖的小日子是越過越舒坦,太宗和孫貴妃日日派人送來各色補品藥材,幾位御醫輪番使出各自絕技幫他妙手回春,楚王那邊被軟禁的服服帖帖,韓王也人畜無害,一切都向他希望的方向快馬前行。
他只需躺在府中,與若初一起每日為那一碗碗苦得舌頭髮麻的湯藥作鬥爭就好。再難受一點,就是應對周氏每日打卡般的噓寒問暖,心煩外加厭倦。
偏偏周氏還就把禮佛抄經當成了家常便飯,動不動就是為跪在菩薩面前殿下祈福。不管若初是什麼態度,反正元僖有一種想拿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扇子把她扇去火焰山的衝動。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若初肌膚上的疤痕逐漸淡化,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元僖也休養的不錯,雖然身上疤痕還太深,不過他不會在意,“男人身上有幾道疤,才有男子氣概。”
若初噘嘴,“荒謬!”
“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