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僖往常出門,必與身邊四大高手護衛騎馬前行,這次卻特地吩咐李忠準備馬車。
若初知道他是想跟自己共乘一車,也別無他法:反正微服出巡,作為他的近身侍婢的,自然應該伺候在側。
趙元僖端坐在一邊,沉默不言,若初亦無多話。
馬車一路離開汴京,快步前行,搖搖晃晃,若初開始犯困,打盹,恍惚間就靠在他的肩上,舒服入睡,模模糊糊,似乎還聽到他口中的喃喃自語,“若初,你究竟要我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
她不確定是自己的夢,還是真的,反正是真的靠在馬車裡睡著了。
醒來後,若初發現馬車停留郊外,車外丫頭護衛正忙活著各自的事,唯獨不見趙元僖。
她扶著梅香的手下車,“殿下呢?”
梅香答,“殿下在那兒!”
若初順著梅香的方向望去,卻見趙元僖一人獨立漫天晚霞,背影被鑲上一道金光,若畫中絕唱,遺世孤獨,似有萬眾風情,無人能懂。
也是,這樣一個一心君臨天下的男人,自然要把自己包裹在一道道絕情,冷漠,孤獨而又無堅不摧的硬殼中,不能開啟,亦不希望別人開啟。這是自欺還是自殘,不得而知。可欲望早已把一切秒殺在灰燼中。
若初捧著一袋水走近,“殿下,喝點水吧。”
趙元僖緩緩回頭,橘紅的光芒印在若初的眼眶,讓他看起來有點模糊卻又清晰高大。
他怔了片刻,接過水袋,“你醒了?”
“請殿下恕罪!”
“無妨,”他喝了口水,“梅香說,你記掛你母親的病情,已經好幾夜未能閤眼。如今休息一下也好。想要回家盡孝,自己不能再病了。”
“多謝殿下,”若初接過他丟來的水袋,見他轉身繼續觀賞夕陽,卻覺得這樣的浪漫不合時宜,又不切實際,“殿下,時候不早了。若不盡早趕路,晚上恐怕會露宿郊外。”
“你不喜歡這晚霞嗎?”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他長嘆一聲,“罷了,走吧。”
回到馬車上,正待開拔趕路,窗外忽然風聲鶴唳,飛沙走石,隱隱殺機四伏。
李勇隨即拔劍,帶領其他護衛護住馬車。
趙元僖也按劍而起,周邊空氣警惕凝結,忽在同一時間利刃出鞘,車外喊打喊殺,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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