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滿足你的。”
不等若初意識到情況不妙趕去阻攔,陳王已經手起刀落,鮮血四濺之下,芸香應聲倒地。若初也在驚恐中,隨著手邊的食盒頹然墜地。
陳王面色訝然,“你,怎麼來了?”
若初連滾帶爬趕去檢視芸香的傷勢,已經毫無氣息。她震驚戰慄地凝視陳王手邊的殘血利劍,眼角苦澀,頭腦膠著,身處冰火兩重天的極端世界難以自拔。
陳王低頭想拉她起來,“好了,都已經過去了。”
若初下意識躲開他的手,顫顫巍巍地爬起來,還沒走兩步,再次栽倒在地。
恍惚間,陳王已將她抱回了紫雲齋。
若初竭力讓自己清醒起來,推開他的懷抱,縮在一旁涕淚縱橫。她實在無法容忍這樣一個手滿鮮血,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再碰自己一分一毫。
陳王也沒為難她,只淡淡解釋道,“芸香是皇后的細作。皇后以她兄長的性命要挾她。她原本想借助你的便利接近我,進而打探傳遞陳王府的訊息。可幾次三番,引起了李忠的察覺,她便將計就計,把一切推到你身上。我也沒想到,會是她!”
若初微“哼”一聲,並不相信。她料定這背後還有秘密,否則陳王為什麼要幫她救兄長?
陳王當然看出她的疑惑,只得蒼白無力地解釋,“本王沒有讓任何人傷害你,是她眼見自己暴露,狗急跳牆的。”
若初依舊不動聲色,倘若真是如此,他為什麼不肯讓她跟芸香對質,而是直接處置了她。
她始終不發一言,神情呆滯,陳王便也倦於再解釋什麼,“罷了,你不舒服先休息,本王明日再來看你。”
回到德英殿,陳王自感從未有過的無助,“李忠,你知道?本王今天第一次想跟一個人解釋一件事,明明知道所有真相,卻總是對她解釋不清楚,也不能解釋清楚。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李忠面露感同身受的關切,“殿下,若初姑娘必然是對殿下有所隱瞞的,可未必會對殿下不利。也許,她跟殿下一樣,想解釋,卻不能解釋清楚。”
陳王回望一眼紫雲齋的閨房,“也許吧。”
接下來的幾天,若初都窩在房內,閉門不出。
但汴京的局勢,卻一刻也不消停:魏王謀反之事,牽連了逍遙閣的幾位門生,其中就包括蔡國公主的駙馬。雖然他們並沒有直接參與黨爭,卻被陳王欲加之罪,剷除異己。
如今魏王被貶為庶人,幽禁西京。皇長子楚王受到斥責,閉門思過。駙馬與另外幾個無辜的門生卻要被斬首,慕容峰得到訊息,也趕赴汴京,設法營救。
若初為自己的處境焦灼難堪,可汴京形勢混亂,局勢風起雲湧,她不能給家人添麻煩,既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就決定先忍耐一段時日,待時機成熟,再設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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