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幸福日子,晃晃悠悠就過了十年。
若初原以為自己會在父母和義父的寵愛呵護下,在這個不平等社會平安了此殘生,卻偏偏在十六歲那一年遇到了那個人,那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人。
那一日,若初帶著弟弟若塵上山採藥,路經山崖,便發現蛇蟲出沒,血泊斑斑。
若塵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不顧若初的勸阻,順著好奇的性子就去查探,很快就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受傷昏迷的翩翩公子。
這公子氣息紊亂,血流滿地,身下還有一身著布衣的奴僕,已死去多時。
醫者仁心,兩姐弟忙不迭幫他療傷止血。
若初以他傷情判斷:應該是中了毒箭跌落山崖,趁還有意識時,用身邊那把寶劍一路披荊斬棘製造阻力,又有忠奴趕做肉墊,這才不至於摔死。可惜傷情血腥引來蛇蟲的攻擊,他很快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若初身邊資源有限,無法救他性命,又不忍棄之不顧。
看他衣著配飾,出身非富即貴;垂危的傷毒、寶劍殘血以及身邊誓死效忠的奴僕屍體,預示他可能受人追殺;而那把寶劍,削鐵如泥,以質地外觀來看,正是逍遙閣兵器解說中記載的天下十大名劍之一的青虹劍。
若初擔憂救他會給家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除了不忍見死不救,這個生得眉清目秀,英氣逼人的帥哥也令她心潮盪漾,澎湃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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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傷痕累累,他的顏值依舊迷死人不償命,要是真就這麼死了,才是天妒英才,紅顏薄命。
所謂一見鍾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若初頭一次覺得這句話如此老道精闢。
她暗自吹噓,“本姑娘在現代也處過幾個物件,戀愛經驗雖不敢妄稱專家,也是十足的撩漢高手。這個人,撩一撩也無妨。”
她自鳴得意,既然有機會重新年輕一次,遇到這個小鮮肉,被他撬動了那顆久旱逢甘雨的心,想想都是緣分,更是福氣。
再說,張家雖不比逍遙閣,也算俠肝義膽,還不至於怕招惹是非。
下定決心,她便向那個肉墊屍體深深鞠躬賠罪,“大叔,對不起啊,我也想您入土為安,可你犧牲自己也要救他,我也只能先幫您完成遺願了。您可千萬別怪我啊!下輩子投胎,可別再這麼傻了。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您的命也是命,不比他下賤。”
若初回頭見弟弟一臉懵逼,便扯他一道下跪磕頭,之後便吩咐若塵脫下帥哥的衣飾套在死屍上,又抓來野兔放鮮血沾染屍身,包上兔子生肉,故意引來虎狼圍攻。
做完這一切,姐弟倆又費盡周折,才將這公子扛回家。
張家父母與慕容峰見到受傷公子的佩劍,各自露出訝然,卻都默契選擇噤言,只以精湛的醫術救治他的傷勢和劇毒。
若塵對公子那把世間罕有的青虹寶劍愛不釋手,整天抱著它在院子裡聞雞起舞。
張家父母看在眼裡,皆不動聲色,似乎在刻意佯裝不認識。
若初便順父母之意,佯裝無知,為他換洗傷口,上藥包紮,趁機欣賞男色,佔他便宜。
這公子哥剛睜開眼睛見到人,就受驚踢開若初的藥碗,抬頭又見窗外的若塵在玩弄自己的寶劍,更目露警惕,心存戒備,“你們是誰!”
這模樣還真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若初心中好笑,面上卻受驚不小,稍稍定神,便口齒含香,娓娓替弟弟開脫,“我是大夫,是我們救你回來的。公子恕罪,舍弟自幼好武,喜歡擺弄兵器。這次看到公子的寶劍,就愛不釋手。本想徵得你同意再借來一觀。可你一昏迷就好幾日,他實在憋不住就不問自取,還請公子莫要見怪。我馬上要他還給你。”
這公子仍驚魂甫定,見若初回身去叫弟弟還劍,便警惕觀察周邊的生活環境,又聞這屋外的弟弟為這把寶劍不情不願,玩得不亦樂乎,倒也慢慢釋然安心,“不妨事,十三四歲的少年就有如此厚實的武功底子,也委實稱得起這把劍。”
若塵得到主人的允許,又聽到他對自己武功的稱讚,更樂得忘乎所以,抱著青虹劍耍雜技一般上躥下跳,表演輕功給他看。
他被若塵的天真徹底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低頭見若初已經幫自己包紮好傷口,便微微施禮,“多謝姑娘,剛剛多有冒犯,敢問姑娘芳名?”
若初低眉含羞道,“小女之名,不足掛齒,恐汙公子尊耳。公子且先休息,小女先行退下。若有不適,可喚舍弟若塵。”言畢,她便不失禮節,盈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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