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海面,兩道身影極速飛馳而過。
墨旋跟在後面,眼神好奇地打量著前方的背影,“前輩?您是閉關的隱修嗎?”
“算不上吧。”隱修二字讓顏凱想到了東域那群真正的隱修,於是他微微搖頭,並不回頭地答道。
“對了,不用叫我前輩,怪彆扭的,叫我姓名顏凱就校”
“好的前…顏,顏凱前輩。”墨旋也有些不適應,畢竟在修仙界達者為先,修士論輩分不看外表,甚至連年齡都不看,只看師承和境界。
“顏凱前輩,你這是要渡劫了嗎?”雷鳴以越來越快的頻率在墨旋耳邊炸響,烏雲越發的厚重,陰影掩蓋了墨旋抬頭面色擔憂的臉龐。
“嗯。”
“要不是劫雲找上門了我都不想出來的。”顏凱腹誹。
他前幾年在王者系統的五行試煉場裡那叫一個慘,皮被火烤化了不知道多少次,最慘的一次是下半身趟進了一處冷冥幽火的池子裡,那冷冥幽火根本就沒有能量波動,也沒有溫度差,一層浮土蓋在表面,顏凱一腳下去連帶著面板、肌肉、筋腱等軟組織直接融化!一條大腿活生生成了骨頭棒子。
那一次經歷讓他修養了足足兩年,而後的幾十年每走一步都是拿著長長的竹竿探路,確定安全後才敢慢慢走的,生怕再碰到這種坑,畢竟試煉裡他是以意識魂魄的凡人狀態試煉的,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壤也。
二十一年,以試煉空間的十倍流速摺合就是二百一十年,這期間顏凱用一百五十年才度過了火之行關,之後的五十年則花費在木之行關裡,木之行關聽上去不錯,很有生機感,卻也不是善茬,顏凱就差點被一根藤蔓吸成人幹。不過熟悉了試煉關卡後倒也越來越適應,再然後的十年就是消化和體悟,木助火,火克木,簡單的兩個衍生就能變化出無窮的奧妙。
“離邪修的駐地還有多遠?”
“快了,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到了,前輩在邪修駐地是有什麼熟人要在那裡渡劫嗎?”墨旋其實在剎那間懷疑過顏凱是邪修的,但看他對待上一個邪修的態度來看這個懷疑顯然不成立,那麼她能想到的就是熟人好友了,畢竟現在也有很多修士投靠邪修的,如果有內部齲保的話,顏凱的身份也會被接納進來,而誰有知道他剛剛不久前就幹掉了一個邪修?這種爾虞我詐,背地捅刀子面上笑語盈盈的墨旋也並不是沒見過。
我知道他殺了邪修!墨旋神情一怔,看著顏凱的背影陡然恐懼了起來。他這是要把我當投名狀納給邪修們嗎…也罷,命是他救的,多活一刻也算是恩情了。
墨旋眼神黯淡,神色複雜。
“希望顏凱前輩到時候給妾身一個痛快。”墨旋開口。
“痛快?”顏凱疑惑地轉頭。
“妾身雖不高畫質亮潔,卻也不想受那邪修的羞辱,希望前輩成全。”
“邪修受辱?怎麼可能,我在這誰能動你。”顏凱這一下子更加疑惑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女子在什麼,剛才被那個邪修嚇傻了還沒緩過來?
看到顏凱一臉疑惑的模樣,墨旋悲憤了起來,“妾身不會逃走或反抗的,救命之恩以命還之。但前輩也不要再用這等表情羞辱妾身的智商了!但還請前輩保證,在將妾身作為投名狀獻給邪修後,給妾身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在些什麼啊?那些邪修看到我不想把我的皮拔下來才有鬼了,都恨的牙癢癢了,我把你獻出去…你倒是把我獻出去的話不定等被封一個副執事。”顏凱停了下來,無語地看著這個面容寫滿了嘆息、傷感等情緒的女子。
墨旋愣住了,她感覺顏凱不像是在騙她,“邪修恨你恨的牙癢癢?要撥你的皮?”
“是啊,估計這還是輕的,剝皮抽筋斷骨煉魂…”顏凱回憶起封印之門事件那些個偽裝成隱修的邪修長老們,估計他們一個個在戰事結束後都快咬碎了牙,鋪了多少年的局,一朝歇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