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樓梯下去,路過一層的時候門口的那個漂亮接待還對他使了個無奈的眼色,這讓顏凱有些尷尬。人家早就知道顏凱的身份,想要帶顏凱去見明派的人的,結果顏凱自己自顧自地跑上去了。
站在一個房間角落裡,邪修男子按下開關,地面頓時沉了下去,猶如電梯,顏凱隨著地面的下沉緩緩而下。
“這裡是為了解決一些處理所的棘手而弄的地下室,並不是我們的秘密地,明派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你懂嗎?”男子望向顏凱,顏凱皺著眉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沒有秘密就意味著沒有隱瞞。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如果本來就沒有需要守護秘密的圍牆,也就不存在透風與否了,這或許也是明派們之所以能潛伏在各個勢力裡潛伏的這麼好的原因。
顏凱突然很好奇邪修對於明派弟子的培養方式了。
穿過地下室黝黑的走道,在兩邊有許多個小房間,門大多禁閉著,顏凱只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談話聲。
來到走道的末尾,男子推開門,一個帶著眼鏡,臉色慘白的青年正伏案記錄著什麼,而他的對面,一個近三米的壯漢正泣不成聲地訴說著。
“他……他就那麼上來,一爪子把我按倒,你知道嗎?一米長的大棒子啊,朝著我屁股就是猛捅,我現在連坐都坐不下來,血一直流個不停。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被一個畜生……”壯漢邊說邊哽咽,“我實在不服氣,所以我醫師都沒看就來你們這裡了。”
顏凱有些疑惑他們在說什麼,下意識地朝著壯漢下方看去,果然壯漢是以一個半蹲的狀態,屁股懸空,一抹殷紅透遍了褲子,還不時地滴下一兩滴血。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顏凱頓時面色僵硬。
面色蒼白的青年記錄完畢,抬起頭來,“叫葉梓濤對吧。”
“嗯。”
“你的情況確實很令人同情,但是從律法角度來講,一頭喝醉的地龍是不算作獸類的,因此夠不成獸類侵害罪,而那頭龍是公龍,你也是公……哦不,男的,律法、刑法裡並沒有對男男之間的強制行為做出定罪,但考慮到你所受的傷,倒是可以申請一下被傷害人所帶來的醫藥費補償。”
壯漢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面色瞬間惱怒,拍案而起,聲音顫抖,就連聲音都有些發抖,“你他奶奶的就是說,老子的菊花白白被一條地龍爆了!?”
青年推了推眼鏡,“是的,就是如此。”
壯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似乎是憋屈到了極限,一句話說不出來,灑淚衝出了房門,哭的像一個三百斤的孩子。
“……”
“有什麼事情嗎?”青年理了理文案,不著痕跡地掃了顏凱一眼,抬頭看向了邪修男子。
“大人,這……”
“說了不要叫我大人,直呼我為李銘就好。”
“……李銘,這是顏凱,特意來找你的。”
“坐。”青年示意顏凱坐下。
顏凱擦了擦凳子上的血點,坐了上去,而一旁的邪修男子卻依然恭敬的站著。
“你先出去。”
“是。”男子點頭,帶上了房門。
整個二十平米的小屋內就只剩下顏凱、王五和臉色蒼白的青年三人。
青年忽然一笑:“我的修為也是化神期,不用擔心我對你們做出什麼,他們對我尊敬只是尊敬我的腦子罷了。”
顏凱眼神越加警惕了,對他來說修為強大的敵人倒其實不多可怕,可怕的就是這樣智慧型的敵人,就好比紫菱真君,每一次都能給顏凱帶來幾乎致命的打擊,直到現在顏凱都在暗暗防備著他。
青年開口說到:“你的資料我知道,來龍城似乎是為了對付火龍,如今帶了個五龍王過來,想必是有了方法了?”
顏凱點頭:“是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青年盯著顏凱,忽然一笑,“那你覺得我們明派為何要幫你?暗與明在外本來就是分家的。況且火龍族的心已經隱隱靠向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