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那個大哥百夫長和什麼老舅子副軍長才終於過來了,不過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他們是被一隊城衛軍壓過來的。
一個黑色鎧甲的邪修攤開了一張紙,宣讀道:“此二人貪汙受賄,私亂軍規,不日問斬。”
眾人譁然,那個滿臉血糊的青年更是長大了嘴,難以置信地望著他視為靠山的兩個人。
“大哥,老,老舅子……”
“別喊我大哥,老子不認識你!艹!”被稱作大哥的壯漢一臉的氣急敗壞,一個鮮紅的印子在他左臉上,微微帶著紫色,看起來格外刺眼。
那個被叫做老舅子的軍官更是滿臉陰沉,扭過頭絲毫不理。
青年頓時慌了,還不等他再問兩句,全副武裝的城衛隊裡就走出來兩個人把他一左一右架住,那個拿著宣紙的邪修走上前來,冷冷地盯著青年,
“宋吉疑也有牽連,一併帶走審問。”
“不!我不去!”青年一下子慌了,審問?那叫話嚴刑拷打!
邪修的大牢裡從來不關犯人,據說進去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裡面除了行刑官的休息室,便是一間審問間,
一般的犯人先是拖到審問間裡嚴刑拷打,看你招不招,不招?那就打到死,招了?那就直接殺掉。邪修的法規很簡單,只有一條:有罪者死。
當然,在邪修裡殺人放火姦淫擄掠那基本不算犯法,也沒人鳥你,除非你惹到不該惹的人。
宋吉一家子被拖著了,從他與顏凱罵戰到被拖走,前後僅僅小半個時辰,如此執行力和情報收集能力不得不讓人一陣膽顫。
四周圍觀的眾人默默地看了顏凱一眼,似乎要將他記入那張內心不可惹的名單裡。大角牛和二黑也成了邪修們繞道走的存在。
“不聽老牛眼,吃虧在眼前哦。”三黑滿臉的得意,感嘆自己不愧是運氣極佳之牛,正好碰到查貪汙的。
顏凱抬頭看了眼遠處城中心的高塔,也不理會周圍人,繼續沿著街驗收著自己的零件。
邪修一個個多鬼精?知道了顏凱背後有大靠山後,立刻一改態度,零件奉上不說,還把定金酬勞如數奉還,聲稱這是為了熾陽城做出的一點微薄之力。
那些和宋吉一樣,本想靠著自己的背景勢力打著敲詐算盤邪修的頓時慌了,升火,燒爐,放材料,輪起大錘就拼命地趕製了起來。
等到顏凱疑惑地走來,他們手上不聽,還在滿頭大汗地轉臉陪笑:“快了凱爺,您老坐一會,馬上就完工,馬上!半小時不完工我把手剁給你!拼了啊!啊!”
自我激勵和立fag果然是非常有效的,那名邪修在滿眼通紅的拼命鍛造中居然突破了自我極限,成了箇中級煉器師。
顏凱:“……”
折騰到了熾陽高掛的中午,零件總算湊齊,顏凱於是就索性在地下室裝配了起來。這一裝配,便是三天。
……
……
烈陽熾烤著大地,讓赤巖紅的像一塊烙鐵。風也在洶湧的熱浪中敗下陣來,正午的荒土空氣看上去如同被扭曲了一般。
咚!
一片沉悶的落地聲,十多隻近十米高的火龍收起翅膀,喘著硫磺味的粗氣,一雙殘暴的豎瞳毫無畏縮地打量著太陽。肆無忌憚的熱浪臨近他們身邊,瞬間就如蔫吧了的菜葉,無聲無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