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走後,又有別的白袍明的成員上臺,先是闡述了一下邪修的對外作戰成果,其中近期最大的成果自然就是那場針對青年交流大會的行動,萬毅以及妖族被表揚,至於有沒有實質性的好處,那就是私底下的事情了。
其後,明的邪修還說了北域等未來的目標行動。似乎是受交流大會的餘波影響,要撤離大部分在中域的邪修,只留下一些明的成員,全部轉戰別地……不過顏凱沒有仔細聽,那個小茅屋已經填滿了他的腦海,讓他沒有心情再去關注別的訊息。
一個時辰後,眾邪修妖修散去,顏凱婉拒了萬毅和一眾妖修的聚會慶祝,自己獨自走回了他的屋子。
“那邊書……”顏凱目光看向破爛的戰甲,那本據說是幽冥大帝的日記就被他扔在了頭盔中,但他不敢拿,他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有邪修在監視他。
“唉,順其自然吧。”
繃緊的身子緩緩放鬆,顏凱哼著小調,看似隨意地走到破爛戰甲邊,隨手把它穿上了繩子,然後當做一個收藏品似地把他掛在了牆上。
“頭盔有點鬆了。”顏凱自顧自地說了句,然後拿起柳釘將頭盔的插縫釘死,又用融化的鋼水將整個戰甲焊在了牆面上,猶如一個3d立體的掛畫。
“唉,老夥計,你壞成這樣,也修不了嘍,以後我恢復妖身,也不好穿你了,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如果我的狐尾出來了往哪放?”
顏凱摸著戰甲訴說了一會,接著坐在椅子上翻看起了萬毅臨走時扔給他的一本邪修入門手冊。
“居然還有新手教程,真是形成規模化了啊。”
……
……
西南方的一處懸崖邊,一座危樓斜在懸崖半中間,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
危樓裡,明的副使正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茶看著前方的魔氣凝聚的畫面。幾個白袍的青年站在後面,眼中邪氣流轉,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
“你們覺得怎樣?”明副使開口了,綴了一口茶。
看著畫面中捧著書大聲朗讀的少年,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子出聲,“大人,看不出什麼問題。不過他為什麼一直自言自語?”
“為了讓我們放心。”明副使揚起了一個寓意深刻的微笑,接著面色又嚴肅了起來,“不去管他,一個小角色而已。現在最為關鍵的還是幽冥大帝的傳承。我培養了你們三個,便是想著有朝一日你們魔氣純度達到,然後進入那間屋子得到傳承,然後我明之一脈自然就能再上一個臺階,碾壓那些暗的老鼠。甚至整個冥界都會為我明所掌控。那可是冥界第一代主人幽冥大帝。”
說到這,明副使神色有些慍怒起來,“不過不知道是誰先我們一步竊取了傳承,或者是暗的人,或者是隱修。”
“難道不可能是暮……”
“禁聲!不用他們考慮在內。”明副使揉了揉眉心,眼前的畫面自動跳到了別的邪修那裡。
“傳承被竊取時,一共有四個人在鬼林附近,你們三人各去尋找一人,直接搜魂。那個小妖族就不用理會了,連個魔氣都沒入體的廢物。”
“是。”身後的三人允諾,黑色的霧氣盤旋,三人消失。
“幽冥大帝,明明是人族邪修而非魔族,卻要將傳承設立為純正魔氣?你究竟是何用意?”明副使背靠在椅背上,眉頭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