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他們看到黃一在院子外面焦急地踱步。姚瑤抬手指向黃一,對童子淵說道:“黃一都等你半天了,估計有急事找你呢!”童子淵快步走到黃一身邊,兩人一邊在村裡慢悠悠地走著,一邊交談。黃一神色認真,語氣恭敬又急切,滔滔不絕地彙報著:“三少爺,有幾件事得向您彙報。第一,祖母病重,十分想見您;第二,姚瑤提供的香皂,現在是一兩銀子一塊,我們簽了協議,她只賣給我們一家,不過只要她有貨,咱們就必須全部收走;第三,我買到了千年人參和血靈芝,想著送給祖母應該能讓她的病情好轉,只是花了6萬兩銀子。”
童子淵聽著,神色平靜地點點頭。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微皺起,看向黃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你和姚姑娘好像很熟悉?”黃一一下子懵了,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心裡暗自思忖:少爺怎麼突然這麼問?他趕忙解釋道:“今天才剛見面,我覺得她性格很直爽。”
童子淵輕輕挑了挑眉,又問:“那你就直接叫人家名字了?”黃一瞬間反應過來,心中暗忖:看來少爺是喜歡姚瑤姑娘,這是吃醋了呀!他趕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少爺,我下次一定注意稱呼!”黃一微微頷首,說道:“你剛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做得不錯。對了,你在哪兒買的人參和靈芝?”黃一忙回答:“是姚姑娘賣給我的。”童子淵微微有些驚訝:“她還有這些好東西?”黃一連忙補充道:“少爺,人參和靈芝都讓馬大夫看過了,都是極好的東西。馬掌櫃說,要是拿到上京拍賣,價格可能還會翻一倍不止呢。”童子淵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問道:“你都這麼說了,那你覺得給這個價格合適嗎?”黃一認真地回答:“少爺,她開始說只要三萬兩,我覺得太少了,有些過意不去,就加到了六萬兩。”童子淵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黃一,你這次做得很對,回去給你加工資!”黃一聽罷,臉上滿是欣喜,再次行了一禮,說道:“謝謝少爺!”
姚瑤想著黃一今日過來,便興致勃勃地來到廚房。她手腳麻利地又做了一道粉蒸肉、一份肉沫蒸蛋、一盆糖醋里脊和一份紅燒肉,再加上三嬸做的油渣白菜,一共五道菜。每道菜都是用大木盆裝著,分量十足。她一邊做,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這些應該夠大家吃了。做好後,她便讓三蟲去喊黃一他們過來吃飯。三蟲早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咕直叫,聽到喊聲,立馬歡快地答應一聲,像只敏捷的小猴子一般跑了出去。
黃一和童子淵回來時,看到村裡的人正在打飯,看著桌上全是肉菜,兩人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在這艱難的年景,鄉下竟然還能吃得如此豐盛!姚瑤笑意盈盈地給童子淵和黃一一人盛了滿滿一碗飯菜,略帶歉意地說道:“鄉下環境簡陋,只能委屈你倆了!”黃一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堆滿笑容,客氣地說道:“姚姑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這可都是頂好的飯菜了,哪有什麼委屈可言。”說著,便雙手接過了飯菜。他吃了一口粉蒸肉,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驚歎,忙問道:“姚姑娘,這是什麼菜?是怎麼做的呀?怎麼會如此美味?”接著又嚐了一口紅燒肉,連連稱讚。童子淵也好奇地問道:“這是誰做的?”姚瑤笑著回答:“是我剛做的。”黃一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誇讚道:“姑娘真是好手藝,就這手藝,不開個酒樓簡直太浪費了!”姚瑤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酒樓太麻煩了,我還是喜歡村裡的生活。瑤瑤心想著開個酒樓累死累活地哪有我搞生產來錢快呀?”黃一聽後,眼睛一亮問道:“姑娘,那這幾道菜餚可賣?”姚瑤思索片刻,想到自己也不打算開酒樓,便說道:“等我缺錢的時候,應該會考慮賣掉。”黃一聽完,像洩了氣的皮球,頓時沒了精神,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就在他們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哭天喊地的咒罵聲。童子淵和姚瑤放下碗筷,快步往門外走去。只見許二柱和他娘許張氏正坐在門口撒潑打滾。許張氏嘴裡罵罵咧咧,面目猙獰:“你這個小娼婦,把我兒子打殘了,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死在這兒,不走了!你個賠錢貨,偷了我家的錢,喪良心的,怎麼不去死啊!”許二柱也扯著嗓子大喊:“姚氏,你死哪兒去了?給我滾出來!給我磕個頭認個錯,我就原諒你,同意你跟我回去!”
童子淵聽到這些骯髒不堪的咒罵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臉色陰沉得可怕,隨手抄起一根木棒,就想衝上去教訓這兩人一頓。姚瑤見狀,看了看周圍,發現村裡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正紛紛往外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氣憤的神色。她連忙高聲說道:“大家都不要動手,先讓他們罵。”說著,她快步走到茅房,舀了一瓢糞,大聲喊道:“都讓開!”然後猛地將糞水從許張氏頭上澆了下去。許張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暴跳如雷,尖叫道:“你個天殺的小娼婦,你反了天了!”可剛一開口,糞便就灌進了嘴裡,她只能不停地往外吐,根本不敢再張嘴,一張嘴糞便就會流進去。
瑤瑤她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咋還沒死呢?到處霍霍人!”
許二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兩人才來就被潑了一身糞便。他憤怒地指責道:“姚氏,你大逆不道,竟然敢對長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還想不想進我許家門了?”
姚瑤怒目圓睜,猛地揮起糞瓢,一下子打在許二柱臉上,破口大罵:“去你媽的,你就適合跟你媽過,老子瞎了一次眼,還能再瞎第二次?你個陳世美,你們一家斷子絕孫的玩意兒!”
許二柱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指著姚瑤罵道:“你……你個潑婦!”姚瑤毫不示弱,擼起袖子,大聲吼道:“我是潑婦?要不要看看真正的潑婦是什麼樣的?”說著就要衝上去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