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點,鬧鐘“叮鈴鈴”準時開叫,像個活力滿滿的小喇叭。姚瑤一骨碌爬起來,快步走到姚大發房間,臉上掛著關切的笑容:“爹,今天感覺咋樣?精神頭足不足?腿腳還利落不?”
姚大發咧嘴笑開了花,拍拍胸脯,底氣十足:“丫頭,你就把心放肚子裡,爹渾身都是勁兒,好著呢!”
“那就行!”姚瑤點點頭,“爹,你和大哥就在空間裡待著,讓叮叮帶你到處逛逛,熟悉熟悉環境。我帶其他人出空間,今天得去把老虎賣了。賣了老虎,有了明面上的收入,往後咱就能大大方方吃穿,不用再藏著掖著啦!”
說完,她看向姚母:“娘,你是在家,還是跟我們去集市?”
姚趙氏擺擺手,笑著說:“我在家待著吧,一會兒去挑點野菜。可不能讓人覺著,有了點肉就不挖野菜了,那不得說咱飄了嘛!”
“行,不過就在外圍,別往深山跑,做做樣子就行,回來就倒掉,咱不缺這點。”姚瑤叮囑道。
“娘曉得!”姚母應下。
姚瑤又看向小順:“小順,你陪著娘。下次有機會,姐帶你去集市。”
“好嘞,姐!我肯定看好娘!”小順拍著胸脯保證。姚瑤最後把目光落在大牛和小丫身上:“大牛、小丫,你們是跟著娘,還是跟著外婆?”
“我想去集市看看,一次都沒去過呢!”大牛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的說道。
“行,兩個小可憐,那就一起去!”姚瑤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
沒一會兒,一群熱情的漢子趕來,七嘴八舌嚷著要幫忙,把老虎抬到鎮上賣。這時,三蟲擠到前面,一本正經地說:“我琢磨著,縣城估計賣不出啥好價錢,不如直接找牛車拖到府城去,保準能賣個高價!”
“我覺得三蟲說的在理!”有人立馬附和。
“咱村有牛車嗎?”姚瑤問。眾人紛紛搖頭。
“那知道去府城包車得多少錢不?”
姚二草撓撓頭,說道:“我在碼頭扛包時聽人嘮嗑說,牛車去一趟要三個時辰,包車60文;馬車不到一個時辰,得500文。不過我自己沒去過,也不知道真假。”
姚瑤皺了皺眉,有些為難:“我從許家走的時候,村裡嬸子給了15個銅板。大家能不能借我點?等賣了老虎,我立馬還。要是能坐馬車最好,牛車到得太晚了。”
“瑤瑤姐,我回去給你湊些!碼頭剛發工資,應該能湊100多文。”
眾人紛紛響應,都說回去湊錢。半刻鐘後,村裡人陸陸續續趕來,把錢遞到姚瑤手裡。看著湊在一起還不到一兩銀子,大家卻毫不猶豫把500文塞給她,姚瑤心裡暖烘烘的,暗下決心:回來一定得趕緊帶著大夥賺錢!
姚瑤接過錢,感激地說:“謝謝大家!”姚瑤轉頭安排:“馬車裝了老虎,坐不下太多人。今天只能帶上兩個孩子和二草、三蟲了。”看著大家一臉失落,她又趕忙安慰,“下次有機會,肯定帶上你們!”
眾人雖有些遺憾,但也都理解,紛紛說:“那我們幫你用板車推到路口等牛車!”
“謝謝各位兄弟!等以後我有發財的路子,一定帶著大家!”姚瑤滿心感激。
幾個漢子麻溜地把老虎抬上板車,大夥說說笑笑,推著車往路口走。到那兒一看,隔壁村的牛車剛好等在路岔口。
“孫大爺,今天我妹子包您的牛車,送到鎮子口,到時候還得麻煩您搭把手,把這大蟲抬上馬車。”姚二草笑著打招呼。
“大……大蟲?你們村打到大蟲了?”孫大爺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嗯,我姐打的!”三蟲一臉自豪。
眾人七手八腳,把老虎轉移到牛車上。孫大爺看著這龐然大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的乖乖嘞!這麼大個傢伙,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丫頭,你是這個!”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姚瑤遞過去8個銅板,孫大爺接過錢,吆喝一聲,駕著牛車出發了。
剛到鎮口,就有去府城的馬車等著。問了價格,要500文。姚二草立馬開啟砍價模式,和車伕你來我往,討價還價了好半天,終於以480文談妥。
姚瑤看著二草和三蟲討價還價時那機靈樣,心裡有了主意:回來買些煮板油,著手做香皂,到時候讓二草幫忙管著。原本打算等大哥腿好了再弄,現在看來可以提前,這倆孩子機靈,靠得住!幾個人叫馬車伕幫忙抬老虎,那老虎一出現,差點把馬車伕嚇暈過去,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緩過神,心有餘悸地把老虎抬上了車。
就這樣,“桃花村一個女人打死了一隻老虎”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似的,迅速傳開。
姚瑤他們在一路顛簸中,終於到了府城。進府城,一人要給2個銅板。姚瑤掏出十個銅板遞給守門侍衛。
“你們車上裝的啥?例行檢查!”侍衛說著,一把拉開搭在老虎身上的破草蓆。
“我的乖乖嘞,嚇死我了!”看到老虎的瞬間,侍衛嚇得手一鬆,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拍拍胸口,驚魂未定。
排隊的人紛紛看過來,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嘈雜不已。守衛士兵瞧著他們就兩個男子、一個婦人,自然而然以為是二草和三蟲打的,豎起大拇指說:“你們進去吧,你小子有兩把刷子!”
二草剛想開口解釋,姚瑤趕忙笑著說:“謝謝官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