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剛下飛機,手機一開機,便接到了醫院的緊急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而緊張:“姚主任,有個病人在手術中大出血,我們都束手無策,現在只能指望你了!請儘快趕到醫院!”姚瑤冷靜地回應:“好,你們先穩住病情,我五分鐘就到。”
姚瑤,這位醫學界的天才,不僅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國家秘密培養的間諜。國家看中了她的天賦和孤兒背景,認為她沒有任何人情世故的牽絆,是執行秘密任務的理想人選。經過二十多年的秘密培養,她每次任務都完成得乾淨利落。這一次,她被選中去盜取M國新研發的神秘戒指。
在長達七個小時的緊張手術後,姚瑤終於走出了急救室。她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防護服下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門外,一群焦急的家屬和同事緊緊盯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姚瑤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手術很成功。”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轉身對助手小李交代了幾句:“病人的術後護理要特別注意,尤其是血壓和出血情況,有任何異常立即通知我。”小李連連點頭,迅速記下了注意事項。
姚瑤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更衣室,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她脫下厚重的防護服,手指不經意間觸到了胸罩夾層裡的那枚戒指。她將它取出來,戴在手指上仔細端詳。戒指古樸而神秘,表面刻著複雜的紋路,彷彿承載著某種古老的力量。她輕輕摩挲著戒指,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但疲憊讓她無暇多想。
換上一套休閒運動裝後,姚瑤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連續幾天的高度緊張讓她幾乎透支了所有的精力。她走進地下車庫,啟動車子,緩緩駛出醫院。夜色中的城市燈火通明,車流如織。她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腦海中的疲憊感。
然而,就在她放鬆警惕的瞬間,前方一輛大卡車突然亮起刺眼的遠光燈,疾馳而來。姚瑤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猛打方向盤,但為時已晚。車子失控地衝向高架橋的邊緣,隨後伴隨著一聲巨響,連車帶人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姚瑤感覺自己在一片虛無中漂浮,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響,像是隔著水面傳來的。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重若千斤。
不知過了多久,姚瑤的意識逐漸恢復。耳邊傳來一陣陣稚嫩的哭泣聲,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中,一個小女孩正緊緊抓著她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娘......娘你醒醒......"一個稚嫩的童聲帶著哭腔,"不要丟下哥哥和小丫......"
這聲音像一根針,刺破了姚瑤混沌的意識。她感覺自己的手指微微顫動,隨即一陣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
"哭什麼哭!"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這個賤人死了才好!整天裝病偷懶,死了活該!"
姚瑤的睫毛顫動,終於睜開了一條縫。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兩個瘦小的身影跪在自己身邊。大一點的是個男孩,約莫七八歲,正死死攥著她的手;小一點的是個女孩,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奶奶......"男孩抬起頭,聲音顫抖,"求求您......請個大夫吧......"
"請大夫?"那尖利的聲音更響了,"就這個賤人也配?死了正好,省得浪費糧食!"
姚瑤努力聚焦視線,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婦人站在門口,長著一雙倒三角眼,叉著腰,滿臉嫌惡。
老婦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的皺紋裡都刻著刻薄。
"可是......"男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娘她......"
"閉嘴!"老婦人厲聲打斷,"你們兩個小崽子要是再哭,今晚就別吃飯了!"
小女孩嚇得打了個嗝,拼命往哥哥懷裡縮。男孩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再出聲。
姚瑤感覺一陣心酸。她想要抬手摸摸這兩個孩子的頭,卻發現手臂沉重得抬不起來。喉嚨裡像是堵著一團棉花,發不出聲音。
"裝什麼死!"老婦人突然大步走過來,一把掀開姚瑤身上的薄被,"趕緊起來幹活!別以為裝死就能偷懶!"
被子掀開的瞬間,一股寒意襲來。姚瑤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粗布衣裳,上面還打著補丁。更讓她心驚的是,這具身體瘦得可怕,手腕細得彷彿一折就斷。
"奶奶......"男孩突然撲上來護住姚瑤,"娘她真的......"
"滾開!"老婦人一腳踢開男孩,"你們兩個小畜生,跟你們娘一樣沒用!"
男孩被踢得一個趔趄,卻還是爬回來護在姚瑤身前。小女孩哭得更厲害了,小小的身子抖得像片落葉。
姚瑤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不知是因為這具身體的虛弱,還是因為眼前這一幕。她想要保護這兩個孩子,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就在這時,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姚瑤的意識再次模糊,耳邊只剩下孩子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有老婦人惡毒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