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數十頭灰狼對著男人與孩童發起了迅捷的衝鋒,平靜的雪地被群狼的踩踏激的四散開來,一對對幽青的狼眼與一隻只鋒利的狼爪在奔騰中顯的無比駭人。
男人已經沒有了生息,男人懷中的孩童盯著迎面而來的狼群竟也忘記的哭喊,翻身坐在雪地中呆愣的盯著飛奔而來的狼群。
然而,就在狼群即將觸碰到孩童的一剎那,一道強勁的風流無聲的湧入了狼群之中,將狼群定格在了奔騰的姿勢裡。
不遠處,楚鎧伸著手,對著狼群猛的握緊,強勁的風流在他的操控中向著眾狼無情的擠壓著,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眾狼紛紛倒入了雪地之中,無一例外的被擠斷了狼骨。
一邊,千手急忙來到渾身是血的男人身旁,蹲下身去探了探男人的命脈,卻發現男人已經沒有了生息,他們終是晚了一步。
“這就是你說的狼精?”千手猛的回頭,死死的瞪著陳洪。
聞言,陳洪也是皺起了眉,喃喃著:“鬼知道竟然有人敢帶著一個小孩獨自上山,這不是找死麼?”
聽罷,千手猛的咬牙站了起來,指著陳洪就想罵,然而,周防卻伸手攔住了千手說道:“陳洪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不要怪罪他。”
無奈,千手只能狠狠的瞪了周防一眼,隨後轉身將雪地中的孩童抱了起來。
孩童可能是被狼群驚著了,竟已經暈死了過去,那小巧的臉兒上還掛著兩行淚珠,看去似乎只有三、四歲的模樣。
“難道你們要帶著這個毛孩上山?”一旁,陳洪挑了挑眉道。
“不然?”千手瞪著陳洪道,“不然將他扔在這長白山上,讓他自生自滅?”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們要帶著也行,只是我們要找的可是雪怪,我可不敢保證那雪怪的老窩能比這兒安全。”陳洪說著,搖了搖頭。
“我會負責他的安全。”千手接過話說道,神色堅定。
“隨便你喏!”陳洪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四人稍微整理了一聲下,周防與楚鎧在雪地中挖了個坑,將男人埋在了裡面,也算是個簡易的墳墓。
做完這一切,四人在陳洪的帶領下再次向著長白山的高處走去。
“剛才這兄弟的招數不錯啊,控風之力,不知道是什麼古武之術,怎麼都沒有見過?”陳洪盯著楚鎧挑了挑眉。
“聽說過飛廉麼?”周防接過話,盯著陳洪眉峰一挑,“我這三弟就是飛廉的傳人。”
“飛廉?”陳洪皺眉,搖了搖頭,“怎麼沒聽說過?”
一旁,聽著兩人的交談,楚鎧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二哥,飛廉是誰啊?
……嘿嘿,風伯!
楚鎧:“……”
一路上相安無事,眾人已經接近了長白山的半山腰。
“怎麼這一路上沒有見到雪怪的半分足跡?”熬凡盯著陳洪開了口。
“這雪怪本就生活在長白山的山體之中,很少到雪地上露面,”陳洪說著,“但是如果這雪怪在不經意間出了山體而見到了人類,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人類弄死。”
“為什麼?”熬凡不解。
“因為這雪怪可不比人笨,它們知道如果讓人類發現了他們的老窩,那一定會是一場滅頂之災!”陳洪答道。
然而,就在兩人的交談間,一旁,千手懷中的孩童卻是醒了過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孩童趴在千手懷中,雙眼迷離的問著,“我…我啊爸呢?”
聞言,眾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倒是千手雙瞳一縮,手中急出,以手為刀斬在了孩童的後腦,將方才醒來的男孩再次擊暈了過去。
“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陳洪聳了聳肩。
“看哪兒!”
突如其來的低吼聲來自眾人中的楚鎧,楚鎧指著雪地的遠方,眾人看去,只見在那兒竟然躺著一隻屍首不全的黑熊。
黑熊渾身是血,胸膛上顯露著三道駭人的爪痕,爪痕幽深,竟能隱隱看到其中的鮮紅內臟。
眾人來到黑熊的屍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