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
相繼趕來的劍宗弟子逐漸增多,石窟中的美酒也是見了底。
摧城少了續命的美酒,一天到晚守在石窟大門口用布條擦著他那冰冷的毀傷。
弗萊德悄聲來到摧城旁,拍了拍他的肩頭。
“恢復的怎麼樣了?”弗萊德問。
摧城聳肩“有美酒的滋潤,早沒事了,只是……”
“只是什麼?”弗萊德追問。
“老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摧城說著,“與其畏手畏腳的躲在這裡,不如和那程血衣拼了算了。”
弗萊迪點點頭,似乎是做了決定“你說的對啊,等夕陽回來,我們就出發。”
“老大,”千手從石窟中走了過來,“你說夕陽姐姐能把劍膽帶回來麼?”
弗萊德搖了搖頭“不知道。”
“入魔的人,會放大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摧城說著,雙眼中突的有些迷離,“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弗萊德突然看向摧城,“這幾千年來,你是怎麼壓抑住心中的心魔的?”
聞言,摧城擦著毀傷的手微微的一顫,少有的苦笑起來“老大,你都知道了?”
“在我接手薔薇團團長時,敖戰給了我你們所有人的資料。”弗萊德點頭說著,“我看了你的資料之後曾一度懷疑資料的真偽,為此還專程去找過敖戰。”
摧城苦笑著,緩緩吐出一個字“酒…”
“酒?”弗萊德皺眉。
“在那段時間中,熬戰碰巧來到了金煉星,我打不過他,他也不跟我打,而是逼我和他拼酒,”摧城說著,雙眼迷離,“那次拼酒,我和敖戰一共喝了七七四十九天,到最後我發現,大量的酒精居然能麻痺我的心神,讓我壓制住心魔。”
“你這不是壓制,”弗萊德搖頭,“你這是在逃避……”
“也許是吧……”摧城苦笑。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尋找聖痕,也一定會踏上金煉星?”弗萊德問。
摧城閉眼搖頭:“到時候再……”
摧城話音未落,石窟的大門卻猛的被人推開,只見周防駕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劍宗弟子奔了進來。
千手趕忙上前醫治。
石窟中的眾人聞訊趕來。
“怎麼了?”敖凡與楚鎧來到石門前。
“程血衣,”周防咬牙切齒,“程血衣在屠城!”
“屠城?”眾人大驚。
在千手的無雙醫術下,渾身是血的劍宗弟子終是醒了過來。
“劍空!”劍銘扒開眾人便要去撫劍空。
然而,劍空在看見薔薇眾人的第一眼怒上心頭。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大家都死了!”劍空咬牙指著弗萊德說著,神情激動。然而,他說著說著卻不禁的掉下淚來,“那麼多人啊!整整一個城池的人啊!他們都被殺了!就像被踩死的螻蟻一樣!!!”
“怎麼回事?”敖凡與弗萊德同時看向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