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趕緊把其中一隻戒指戴在了千手手指上,另一隻則套上了自己的手指。對戒在兩人手指上閃爍著,周防動了動戴著戒指的手指,千手的手指也彷彿共鳴似得晃動起來。
“真好玩!”千手破涕為笑……
另一旁,君劍羽已經狂飲了整整三罈美酒。
……大哥,這廝是在求醉麼?
……我看他是要給舞魅洗腦,心裡有些慚愧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禽獸!
“…就…那麼討厭我麼?”舞魅雙眸低垂,面色潮紅。
“這是我從創世寶庫中帶出來的寶物,”君劍羽放下酒罈,掏出木質小盒緩緩開啟。只見一顆丹藥靜靜地躺在小盒中,樸實無華卻又令人畏懼,“服下它就能忘記曾經所有的記憶…”
舞魅看了看丹藥,明白了君劍羽的意圖。她雙眸中泛起微光,聲音中微微顫抖“這…是最好的結局麼?”
君劍羽緩緩點頭,喃喃:“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舞魅閉眼,眸中淚落。她伸出顫抖的手拿起丹藥,俯身在君劍羽臉上輕輕一吻。
這次,君劍羽並沒有反抗,而是伸手繞上了舞魅的手臂,悄然奪過了她手中的丹藥。
舞魅一愣,望著君劍羽,細細的眉微微皺著。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也並不討厭你……”君劍羽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丹藥,嘆息,“……只是有些人,我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舞魅有些蒙了,她看著怔怔出神的君劍羽,一絲異樣從心底泛起。
“她的名字叫風凌羽…幫我記住她…從今以後…為我詠遍上邪…”君劍羽閉眼,仰頭吞下丹藥,“……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大哥,好像我們錯怪他了……
……都是痴情的人兒啊……
吞下丹藥之後,君劍羽緩緩睡去。任誰都知道,當他再次清醒時將忘記所有的一切,當然,包括那個叫風凌羽的女人。
舞魅抱起沉睡的君劍羽,轉身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曠闊的將夜城中迴盪著她帶著些許悲腔的聲音。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敖凡搖了搖頭,轉頭看去。千手正靠在周防懷中,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千手偶爾揣著粉拳笑著輕錘周防的胸口。另一邊,楚鎧閉眼打坐,時刻保持著一股道骨仙風的裝逼範。而劍玄似乎已經喝得太過,嚷嚷著睡了過去。敖凡挑了挑眉,擰起兩隻酒罈來到夜盡身邊。
“說說吧,”敖凡遞過酒罈,“說說你的事。”
夜盡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接過酒罈猛的灌了一口。他望著灰月說著,神色迷離。
“我與她同為劍宗外圍子弟,劍宗淪陷之後,血衣教四處搜尋僅存的劍宗,百年前血衣教找到了我的居所,那晚,她為了救我中了血衣教的妖術,”夜盡說著,雙瞳中再次泛起微光,“我冒死救走她,然而她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魄,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麼說,她沒死?”敖凡突然問,雙目迥然。
“與死又有什麼不同?”夜盡搖頭。
“當然不同!”敖凡說著,“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救她!”
“真的?”夜盡突的按上敖凡的臂膀,瞪著眼盯著敖凡,“你說的是真的?”
“開玩笑,我可是堂堂龍族太子,”敖凡笑著,隨後看向千手,“更何況,我們當中還有一個醫術無雙的大夫。”
“走吧!”周防擁著千手走了過來,“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