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雪寧諶瞥了一眼雪千酒,沉聲道:“主要是朕覺得此時不僅蹊蹺,還十分巧合。”
此話一出,倒是讓太史宸迅速接話道:“兒臣記得在原九禕上一次班師回朝的時候,解決了南央朝的幾個細作,說不定是因此遭到嫉恨,才被誣陷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這才是朕讓你們去調查原九禕生前都接觸到了什麼人?遇到了什麼事情?明白嗎?”雪寧諶說道,“更何況,此事萬萬不能聲張,除了你們自己,最好不要親信任何人,要是鑄成大錯,休怪朕不講情面。”
當雪寧諶說出這話的時候,特意拿出了筆,寫下了一道聖旨,並蓋上了玉璽的印章後。
他抬起頭來看著一旁的雪千酒,沉聲道:“玉懷,切記這一道聖旨,不可讓你與駙馬之外的人看見,這是你們調查好了事實後,可以透過這一道聖旨進行聯絡元愛卿。”
說著,雪寧諶把這一道聖旨遞給了雪千酒,雪千酒見狀,當即接過,放入了袖兜中,正準備說什麼時——
“父皇,元大人不是被貶了嗎?”
不等雪千酒說什麼的時候,太史宸突然出言打斷,且詢問道。
雪寧諶見著此景,嘆了口氣,說:“這是元愛卿的請求,並且他也有一支兵權的使用權力,到時定然是一大助力,希望你們能夠好生利用。”
“是,父皇,兒臣謹記於心。”太史宸一聽,立刻了然,與雪寧諶說道。
雪寧諶聽見太史宸的話後,又說道:“朕希望你們準備準備,儘快出發前往邊境,如今是三月十九,下個月十九,朕就只能讓人去把原家以謀逆之罪打入大牢,秋後問斬了!”
“是,父皇,擇日兒臣就與公主殿下一同出發秘密前往邊境!”太史宸拱手行禮,俯身說道。
言罷,雪寧諶揮了揮手,說道:“那便退下吧。”
此時此刻總算是把話聽得明白的雪千酒與太史宸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父皇。”
隨後,他倆就一起離開了御書房,回到了玉懷殿。
在玉懷殿中,太史宸不斷地來回走著,晃得雪千酒有些皺眉,不由得出聲說道:“父皇都已經說了事情說得清楚了,你還在這兒晃悠來晃悠去的做什麼?”
她的話讓太史宸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了雪千酒,沉聲道:“公主殿下,雖然我們如今有了聖旨,可是聖旨對於有的人來說是不存在的東西,而我們要去邊境,與都城相距一千餘里,日夜快馬加鞭,也要三天到達!”
“那駙馬可有什麼好主意?”雪千酒聽了這番話,似是請教一般,詢問道。
“我們今夜就出發,前往邊境!”太史宸思索片刻後,做出了決定,與雪千酒說道。
而這話落在雪千酒耳中時,讓她大為震驚,卻並沒有辯駁,只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此時應當用膳!”
待到此話說出來的時候,太史宸深呼吸了口氣,對其說道:“確實如此的。”
當下,他去招呼了自己的近衛南多,吩咐對方去讓御膳房準備膳食,送到玉懷殿裡來。
當膳食用完之後,只見外面的天色逐漸黑了下來。
雪千酒開口說道:“駙馬,那我們接下來該收拾東西離開都城了。”
“好的,公主殿下。”太史宸一聽,立刻回過神來,看向了一旁的雪千酒,回答道。
得到回答,雪千酒就起身,朝著裡殿之中走了去。
同一時間裡,太史宸仍然坐在原位,臉色十分的陰沉,甚至還微微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之後,太史宸才起身離開。
反觀回到了裡殿的雪千酒,在吩咐了安七收拾包袱的時候,腦袋突然一疼。
讓她蹩眉,甚至是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