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沉衣簡潔明瞭道:“不是毒藥。”
商羽聽他如此回答,覺得像古沉衣這樣抬手即可了結了她性命的大人物,一般都不太會跟她撒謊逗悶子,不過,她仍心有疑慮道:“這玩意兒,看起來它也不像保健品呀……能不能不吃?”
古沉衣一臉不可辯駁地道:“不能。”
商羽看他這表情,知道此事已無迴旋的餘地,只好道:“這東西,吃了之後不會有什麼毒副作用吧?千萬別脫髮落髮,我還不到謝頂的歲數,不會導致月經不調吧?還有那啥……”
古沉衣上前,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刀柄輕輕一磕商羽的手腕,那顆藥即隨著慣性‘嗖’的飛起,直衝進商羽口中,經喉嚨——咕咚,嚥進了肚子裡。
古沉衣轉身推門出去。
“咳咳咳……”一陣急咳,卻再也咳不出腹中的藥丸。
忽覺一陣頭暈,商羽再次昏倒過去。
一隻飛鴿自宮中飛出,落在了太師府的書房窗稜上。
付良抓過鴿子,將鴿腳上的密函取下,展開,一目掃過,隨即燒燬。
羽夜走上,抱起鴿子,拿在手中摩挲道:“解藥吃了?”
付良道:“吃了,古沉衣親自喂她吃的。”
他微作猶豫,問道:“夜齋太子,為何非要此刻送她解藥?若是因此而暴露了古沉衣,不值得,畢竟他是我們經營多年才安插進禁軍的內應,不到關鍵時刻,不應讓他冒險。”
羽夜輕拂著鴿子道:“‘五子花’的毒發之日將至,千丞畢竟是姑母的女兒,只要她不阻我復國大業,我便不會殺她的。”
他抬眼望向窗外遙遙的淡紫色山痕:“再者說,如今藍晰若藍清竽兄弟二人因她而反目成仇,藍清竽不再要她,藍晰若又將她囚困宮中,羽千丞已經沒用了。原本給她下毒就是想要讓她聽話,為我們所用,在藍清竽身邊盜取機密,而現在她已是棄子一枚,留她一條生路也無妨。”
付良嘆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親情,太子殿下太仁善了。”
羽夜張手將那鴿子放飛,冷冷道:“放心,阻我大業者,我絕不會有半分手軟。”
沐雪宮,寢閣。
商羽自昏迷中忽嗅到一襲淡淡的暖味,感覺很熟悉,很舒服,遂哼著鼻子把頭往裡面拱了拱,喃喃道:“好暖和呀……”
“暖和麼?那就再睡一會兒。”
有一個人輕貼在她的耳畔喃呢低語道。
這聲音是……
商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片雪白的綢衣,抬頭,即看到了溫煦如春陽的藍清竽。
藍清竽垂頭望著她,輕笑道:“此刻感覺如何?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商羽滿臉迷茫,只覺之前所歷,彷彿噩夢,而如今,卻又是美夢,隨即清醒過來,陡然發現自己正躺在藍清竽的懷裡!
商羽急忙起身,卻被藍清竽一把按住,再次裹進了他的懷間。
商羽眼中忽熱,感覺自己嘭嘭嘭的心臟馬上就要跳出胸腔了,於是拼力掙扎道:“你來幹什麼,不是都不要我了麼,還敢來招我!滾!老孃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藍清竽摟住她,嘆道:“此前種種,只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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