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染秋竭聲大喊道:“你回府報信,走啊!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擋不住她的……”
宿紅妝看向他,淡淡一笑:“呆子!”
披風女子手運九節銅鞭,將指尖的真氣注入鞭中,那銅鞭立時化作一柄軟劍,直直刺向宿紅妝的胸前。
呼——
俞染秋驟然爬起,橫撲過去,挺身擋在了宿紅妝面前。
唰——軟鞭破空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這鞭子就要打在了俞染秋背上,忽聽得‘叮鈴鈴’的一聲銀鈴響聲,一條銀鏈飛來,鏈頭的鏤空金球捲住九節鞭的鞭梢,斜拽了出去。
“在我面前行兇,先問一問這條‘歸字謠’再說!”
巷子一側,顧雲莊手拽銀鏈子,嬌笑道。
嘩啦——
披風女子抽出九節鞭,喝道:“你也要來多管閒事?”
“多新鮮,我不多管閒事,來這裡作甚?”顧雲莊收起‘歸字謠’銀鏈,瞥了一眼披風女子,嫌棄道:“哎呀!如今這都是什麼世道,女子一個個的都是母夜叉,打架不要命,沒一點女孩子的矜持樣,不像話!”
“你像話?一個大男人沒一點男子漢的氣概,嬌嬌柔柔的,看得人頭疼!”
另一邊,謝玦的聲音陡然響起。
顧雲莊扭腰,嗔道:“怎麼又是你,狼牙棒!比男人還男人,以後誰敢娶你,可怎麼嫁得出去?”
“多承費心,老孃我已經嫁出去了。”謝玦將狼牙棒戳至地上,朗聲答道。
披風女子後退一步,沉聲道:“你們是一夥的?”
顧雲莊和謝玦同時搖頭答道:“不是。”
“不是就好!”披風女子抖擻出九節鞭,揮鞭打出,直指俞染秋。
顧雲莊手中的歸字謠劈空飛去,再次橫截在俞染秋面前,打下了九節鞭的鞭梢。
披風女子運掌推風,襄助著九節鞭重新凝力為軟劍狀態,翻身劈斬過去。
嗚——
一柄狼牙棒從披風女子的背後襲擊而至。
披風女子急急側身躲閃,避過了狼牙棒的生猛一擊,又忙躍步跳起,一鞭掃下,逼退了歸字謠的進攻。
她皺眉,喝道:“你們不是說不是一夥的嗎?言而無信,為何又來聯手相鬥?”
顧雲莊道:“誰跟她聯手了?我們是各打各的。”
謝玦道:“他救人,我打人,互不相干。”
披風女子罵道:“胡攪蠻纏!”
顧雲莊拉出歸字謠,躍步打出:“誰耐煩跟你這夜叉女糾纏不休,打架生猛的女子都是母老虎!”
謝玦一棒掀來,襲面的罡風差點沒把顧雲莊給撲倒在地,顧雲莊立時嗔叫道:“你,你你,你打我做什麼?母瘋子!”
謝玦再來一棒,哈哈笑道:“老孃打架也很生猛,所以,我先給你一個餓虎撲食!”
披風女子見這勢頭不妙,如今對方人多勢眾,而且身手也都十分厲害,如此糾纏下去,她根本佔不到一絲便宜,不如趁著他們內訌先行撤去。
念及於此,披風女子悄步後撤了幾步,翻身騰空,就欲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