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墨知微攬起齙牙哥就要往內堂走，“我們要沐浴了，怎麼，你也跟來？”
夜笙歌臉色羞紅，賭氣道：“我就是跟進來了，又能怎樣？”
“小歌，胡鬧！”一黑袍漢子走進，輕喝道。
夜笙歌摟住來人的胳膊，委屈道：“師父！是墨知微欺負我，您不訓他，反倒說我胡鬧，小歌不依！”
墨知微一禮道：“教主。”
黑袍漢子拍拍夜笙歌的手，笑道：“這麼大了，還撒嬌，叫客人笑話你！”
夜笙歌嘟嘴道：“王子哥哥可不是客人，他是我的心上人，心上人又怎麼會笑話我呢？”
黑袍漢子搖頭道：“你這孩子，太任性了！知微，帶她下去，本座與客人有話要說，任何人不得靠近。”
墨知微應道：“是，屬下告退。”拉起夜笙歌便往外走。
夜笙歌叫道：“王子哥哥，我去給你做銀耳羹，等著我！”她一扭頭，瞪了墨知微一眼：“走那麼急幹什麼，我跟王子哥哥多說兩句話，你吃醋了？”
墨知微也不開口，只是強拉著夜笙歌走出了流巖閣。
黑袍漢子抱拳道：“王公子見笑了，小歌還小，貪玩，被我給慣壞了，公子莫怪。”
齙牙哥回禮道：“教主客氣了，令徒活潑大方，天真可愛，一團嬌氣，小生只會喜歡，又怎能見怪呢。——她和墨長老倒是很般配嘛！”
黑袍漢子伸手請道：“公子請坐。這兩日住的可好？”
齙牙哥斂袍坐下，輕搖摺扇道：“承蒙教主款待，墨長老對小生很是照顧，小生在此多謝了。不過，教主如此頗費周章的將小生帶回至魔焰教，又這般盛情招待，小生無功受祿，實在是心有不安啊。”
黑袍漢子道：“公子儘管安心住下，觀我生無惡意。”
齙牙哥緩收摺扇，一笑道：“既然觀教主不肯直言相告，那小生也不再多問。只是，同我一道的商姑娘滯留於蒼臺坪處，我不放心，要去尋她回來，還望教主允准。”
觀我生一揚黑袍，說道：“觀某願陪同公子一道前去尋人。”
齙牙哥頷首道：“那就多謝觀教主了。”
暗崖裂隙內。
商羽感覺自己走得都快口吐白沫了，她在這裂隙間一直走了兩天兩夜，渴了，忍著，餓了，忍著，困了，靠在石壁上打個盹，然後，其餘的所有時間裡，她都在走路，一直走，一直走，彷彿這裂隙是沒有盡頭的……
商羽機械的向前走著，喃喃說道：“小夭，你說，咱們還能活著走出去麼？”
趴在她肩頭的烏龜小夭從睡夢中探起腦袋，沒有睜眼，點了點頭，而後繼續趴下，呼呼大睡。
忽然，一束清澈朦朧的陽光從拐角處射下來，映上了商羽的臉頰。
商羽驀然清醒，疾跑過去，抬頭一看，大喜道：“是出口！——咦，這出口怎麼……在水裡！”
出口的頂端，是一面琉璃似的水晶石，水晶石的上面，是一汪藍幽幽的碧波清潭。
商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絕望道：“完了完了，這下可出不去了，我不會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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