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謹慎地盯著張玄看，想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師傅生氣跟她生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大多時候師傅就算是真的生氣了，也還是那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只不過眼神裡面不帶著笑意，帶著冷意，並且還會變著花樣的作弄人。
敖鳶作為女生是很少會被師傅作弄，但是也旁觀過很多次。
小師弟紅孩兒不是個安分的，只要是師傅在的日子總是會三天兩頭的惹師傅生氣，不是說錯了話就是弄壞了師傅的東西。
所以她現在是真的十分擔心，不知道師傅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師傅您是不是生氣了？”敖鳶謹慎地問，“徒兒也不是非要去看那個人，您要是不高興的話徒兒就不問了，您說什麼時候去調查他就什麼時候調查他，徒兒全聽師傅的。”
張玄扭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敖鳶。
敖鳶看不明白他這是什麼眼神，但是心中覺得師傅這個樣子可能是生氣了，於是也不敢說什麼其他的話。
她害怕自己再說錯了什麼話讓師傅更加生氣了，於是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師傅。
等了片刻，敖鳶伸手拉了拉張玄的衣袖，“師傅，源兒以後會聽話的，您不要生鳶兒的氣好嗎？”
張玄看似是面無表情，其實心中是憋著壞的。
他只不過是看到自己的徒弟這個樣子有點兒好玩，惡作心起來想要逗一逗她，沒成想這徒弟竟然還真的以為自己生氣了。
見師傅不理她，敖鳶又把臉湊到張玄的面前，繼續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師傅。”
張玄正準備正顏，冷不丁被敖鳶伸過來的臉給嚇到了。
這孩子怎麼一點兒分寸感也沒有，嚇了他好大一跳。
張玄後退了一步，然後咳嗽一聲道：“你怎麼回事？”
敖鳶嚇了一跳，還以為張玄是真的生氣了，“師，師傅，徒兒，徒兒不過是想看看您是不是生氣了，您不要生徒兒的氣，是徒兒說錯了話。”
“好了，我知道了。”張玄正色，“我沒生氣。”
“真的嗎？”敖鳶還在觀察著張玄。
她現在不確定師傅說的額到底是不是真話。
“真的，我沒生氣。”張玄道，不過他也並沒有打算告訴敖鳶自己剛才其實是在逗她玩兒。
“您沒生氣就好，那下一步我們是要去幹什麼?”敖鳶直接就略過了這段話題。
“我雖然是沒生氣，不過你剛才不是很想要知道那個人是來這裡幹嘛的嗎？那你去調查吧。”張玄說。
敖鳶愣住，眼睛裡面漸漸地浮現出了淚光，“師傅您果然是在生氣對不對？徒兒都跟您道歉了。”
“不是。”張玄解釋，看到敖鳶傷心他也有些難受，這下玩脫了，“我不是因為生氣讓你去那邊調查的，而是你去比較合適，反正你也很好奇他的事情，所以由你去調查的話可能剛好。”
“真的嗎？”敖鳶問，“為什麼呢？師傅您跟他長相很像，由您去不是更好嗎？”
“不一樣，你沒有發現，他遮住臉的原因就是擔心被我發現嗎？”張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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