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天連連點頭,接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都是大師暗中相助之功了,唉!其實,那時我們十人,心中都已承認你是武功最好的一位,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口來罷了,比身老人帥天儀,只說我們十大高手,那是有意把你除外了。”
長眉大師道:“老衲不願在比試中取勝,得那天下第一高手的榮譽,用心就是要那比武之事,永遠地繼續下去,因為十大高手比武爭名的舉動,對整個江湖而言,都有著一種震懾作用,使宵小斂跡,邪惡不敢妄動,但想不到包施主因一念好勝之心,建築了禁宮,一舉間而封閉死九大高手……”
包一天接道:“大師,不用再說下去了,包某已然知罪。”提高了聲音,接道:“大師準備如何對付包某人,還請直接了當他說出來吧!”
長眉大師道:“施主準備如何呢?”
包一天道:“在下待罪之身,但憑大師吩咐!”
長眉大師道:“包施主之意,那是憑人屠戮了。”
包一天略一沉吟,道:“在下確有此心,不過,在下有一件心願,希望大師賜允。”
長眉大師道:“包施主請說。”
包一天道:“這些年來,在下自覺武功成就,突破了一個人的體能極限,放眼天下,只有大師是在下心目中的勁敵,在下並無有逃避之心,只望大師答允在下一試身手,如是在下不幸落敗,傷於大師之手,大師替他們報了仇;萬幸在下勝了,在下亦將自作了斷,謝罪一死,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徐鳳眠心中暗道:包一天口氣託大,充滿著狂做,真正用心何在?倒是叫人難測……但聞長眉大師說道:“包施主之意,是想和老衲比武了。”包一天目光轉動,掃掠了徐鳳眠和無為道長一眼,道:“在下和大師印證武功,諸位最好能走遠一些,免遭他魚之殃。”
徐鳳眠道:“不妨事,我等集於大廳之一角,看兩位印證武功,兩位未分勝負之前,我等絕不出手干擾。”
包一大哈哈一笑,道:“小小年紀,口氣這般狂大,需知老夫和長眉大師這番比試,不同於旁人,就老夫而言,你們如若坐在一丈之內。就可能為我的拳風所傷了。”
徐鳳眠舉手一招,無為道長,雲陽子,展臨昭、宇文邕等全都行了過來,徐鳳眠也站起身子,行到廳室一角,盤膝坐下,接道:“拳腳無眼,晚輩等心中明白,萬一被老前輩等拳風所傷,那也是命中註定了,我們絕不後悔。”
包一天道:“希望你們多多珍重。”
目光轉到長眉大師的臉上,道:“大師,咱們如何一個比試之法?”
長眉大師白眉微微聳動,冷冷說道:“自然由你選擇了。”徐鳳眠突然想到,自從進入這大廳之後,就未見過那長眉大師睜開過眼睛……只聽包一天大聲叫道:“大師的眼睛有病嗎?”
長眉大師道:“瞎在你毒粉突襲之中,老衲這臉上疤痕。失明雙目,說起來,都是你包施主所賜了。”
包一天道:“對昔年之事,在下心中實有著一份根深的愧疚,大師既雙目失明,無法見物,那這場武功,也不用印證了。”
長眉大師冷肅他說道:“這數十年來,老衲已學會聽風辨位之術,自信可以對付你包施主。”
包一天道:“如此說來,那是在下白擔憂了。”
徐鳳眠心中暗作盤算,道:包一天奴此狂傲,自非全無所恃,這長眉大師雙目失明,動手時吃虧極大,萬一長眉大師不支落敗,我徐鳳眠是否要出手助他呢?此念在心中反覆轉動,但卻是無法決定。
但見長眉大師舉起右手一揮,低聲說道:“你去吧!萬一我身遭不測,你們不用替我報仇,帶他們離開此地。”
站在長眉大師身後的青衣人,長嘆一聲,緩步向室外行去。那青衣人離去之後,長眉大師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包施主,你可以出手了!”
包一天道:“大師雙目失明,在下怎的還能搶佔先機,還是大師請吧!”
長眉大師道:“老衲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