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心中念轉,人卻緩步行向包東的身前,低聲說道:“包兄。”
包東回目一顧宇文邕,急急站起身子,道:“宇文兄……”
宇文邕低聲接道:“咱們不要妨礙別人練武,旁邊談吧!”
包東隨在宇文邕身後,行到花園一角,低聲說道:“宇文兄有何見教,我們園中與會人無一藏私,各以絕技傳人,個個全力以赴,忘去向宇文兄請安了。”
宇文邕道:“包兄言重了……”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在下有點事,想在今晚離開……”包東吃了一驚,不待宇文邕的話說完,急急接道:“宇文兄要走了?”
宇文邕道:“只是暫時離開數日,多則四天,就可回來了。”
包東雙目盯在宇文邕的臉上瞧了一陣,道:“先生意欲何往?”
宇文邕付道:中州二賈事事不瞞徐鳳眠,我如據實而言,此事必將很快為徐鳳眠所知,說不得只好說幾句謊言了。
當下說道:“會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目下江湖上一片平靜,一時之間,還不致有何麻煩,兄弟在此與否,都無關緊要,何況,我去去就來,絕不超過四日。”
包東道:“先生和我家徐大哥談過嗎?”
宇文邕道:“徐大俠和諸位一般,正沉醉在習武中,在下之意,不用驚動他了。”
包東點點頭,道:“先生的決定,自是不會錯,但江湖大局仰仗尚多,我家大哥,仍需先生絕世的才華輔佐,希望先生能如約而歸。”
宇文邕道,“我年近花甲,得徐大俠賞識提攜,慶幸能得力武林正義一盡綿薄,今生極願追隨徐大俠,得效微勞,包兄儘管放心……”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不過,兄弟去後,要包兄和社兄多費心了。”
包東道:“什麼事,先生只管吩咐!”
宇文邕道:“目下江湖,雖然是一片平靜,這馬家莊更是雞犬無驚,但咱們不能太大意,在下去後,包兄可以照顧徐大俠為由,退出這互傳武功之會,馬家莊周圍三十里,兄弟都派有眼線,如若有強敵大批來犯,他們雖時可早傳驚訊,但如來的是一等高手,他們就未必能夠發覺了。”
包東點點頭,道:“我明白,先生只管放心,但望早去早回,也好讓在下早日除此重擔。”
宇文邕道:“我儘快回來就是,在下離此之事,包兄最好能夠暫保秘密,不用告訴別人。”
包東聽他口氣,不禁動了懷疑之心,一皺眉頭,道:“宇文兄離此,當真只是為了去會見一個朋友嗎?”
宇文邕道:“詳細內情,待在下回來之後,再告訴包兄不遲。”
言罷,轉身而去,不再理會包東。直回室中,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囊,立時動身,他計算時間,必需要連夜趕路,才能趕上明日之約。
行約六七里,已是太陽下山時分。
宇文邕回顧無人,就過旁一橋大樹下取出展臨昭送來的密封。
拆封望去:只見密函上寫著“七星潭,雙松巖下”,短短兩語。宇文邕看完之後,探手從懷中摸出火摺子,燃起密函。
這當兒,突見人影一閃,由樹頂直撲而下,抓向那燃燒的密函。
事出意外,宇文邕大為驚駭;左臂一抬拍出一掌,右手卻急急把燃燒的密函,轉過一邊。
但見那撲下的人影一仰身,向後退出五步,笑道:“宇文先生。”
宇文邕凝目望去,不禁一呆。
原來,來人竟然是南宮冰。
南宮冰道:“那上面畫的是什麼秘密,先生要這等謹慎?”宇文邕答非所問地道:
“姑娘到此作甚?”
南宮冰道:“我奉命監視先生……”
宇文邕道:“奉誰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