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道:“毒手藥王留下的藥物,徐大俠還未用完,也許這藥物用完之後,徐大俠的傷勢,還有變化。”
南宮冰點點頭道:“先生說的是,眼下只有等大哥服完這一瓶藥物之後再說了。”
宇文邕道:“徐大俠大傷初醒,不宜說話大多,耗費精神,在下先行告辭。”
一抱拳,起身欲去。
徐鳳眠道:“宇文兄。”
宇文邕道:“徐大俠還有什麼吩咐?”徐鳳眠道:“關於我那位嶽姐姐。”
宇文邕道:“徐大俠可是想問嶽姑娘的行蹤嗎?”
徐鳳眠道:“是的,她現在在何處?”
宇文邕道:“在下只知她是奔向東南方,至於欲到何他尋找何人,那就非在下所知了。”
徐鳳眠道:“唉!茹姨待我恩情甚重,如非遇上茹姨,我哪裡還會有今日,不論是否幫嶽姐姐的忙,我都該替茹姨報仇。”
宇文邕道:“目下徐大俠似是無法想得太多,任何事,都要等你傷好之後,才能著手,徐大俠但請安心養傷,嶽姑娘的事,在下自當留心打聽。”
徐鳳眠道:“一切有勞宇文兄了。”
閉上雙目,不再多言。
宇文邕低聲對南宮冰道:“姑娘,記著要他按時服藥。”然後悄然退了出去。
七日時光,匆匆而過。
南宮冰不顧忌耳目,服侍徐鳳眠服藥進食。
宇文邕為徐鳳眠安排了一段很寧靜的生活,七日之中,從無一人來驚擾過徐鳳眠。
服完了毒手藥王留下的最後一粒丹藥,徐鳳眠就迫不及待地運氣行功,想證明自己是否還保有武功。
只覺真氣行經胸肋之間,似是遇上了一股強大的阻力,強行運氣,就疼痛異常,不禁黯然一嘆。
南宮冰看他盤坐運氣之時,就悄然行到徐鳳眠身側,留心察看。
她心中知道,如若徐鳳眠武功不能恢復,對他心靈上的打擊太大了。
待她聽到徐鳳眠黯然的嘆息,知道他沒有成功,不禁心中一跳。
她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平靜,柔和一笑,道:“大哥好些嗎?”徐鳳眠抬起頭來,臉上是一股莫可言喻的奇異神情,盯注在南宮冰臉上,瞧了一陣,道:“冰兒,我不行啦。”
緩緩躺了下去,睜著一對眼睛,望著屋頂出神。
百坐冰察顏觀色,知道他心中感受的打擊,已超過他可能忍受的程度,那近乎痴呆的平靜,正代表他內心中深沉的痛苦。
本想勸慰徐鳳眠幾句,但又覺得無從說起。
仔細看麼,只見徐鳳眠一直望著屋頂,似乎已不知自己站在他的身邊。
南宮冰驚駭了,悄然移動腳步行出室外,直奔宇文邕的住處。
宇文邕正在和包東、包西商量什麼,目睹南宮冰匆匆行來,立時站起身子,迎了上來,道:“百里姑娘有事嗎?”
南宮冰點點頭,急道:“我怕他承受不了。”
包東吃了一驚,道:“怎麼?大哥傷勢有了變化?”
南宮冰道:“傷勢已好,人也可以行動,只是他的……”